笑笑的注意力馬上被分散低下頭摸摸林以墨的頭髮:“那你再睡會,醫生說了,你這種先天性哮喘不好根治的,最要注意休息保養。真是傻孩子,有問題要告訴我們的嘛,等你好了我和雷雷帶你去遊樂場玩。”

康雷勉強笑了笑:“對啊,小墨好好養病,我們就不打擾了,明天再來看你。”

林以墨看他們要走扁著嘴眨眼看著笑笑:“我知道笑笑姐姐今天累了,要休息了,你們早點回去……”嘴裡這麼說,手指卻緊緊捏著笑笑的衣角不放。

笑笑呆了呆:“剛剛那個是你姐姐麼?她人呢?”

“不是……是我爺爺的部下現在應該已經辦了手續回去了。”林以墨氣若游絲地回答。

“那你一個人在這兒啊?”

林以墨點點頭想了想又說:“不用管我了,你們回去吧,還有護士的……”

笑笑看著他虛弱地斜躺在病床上,面色蒼白說話也有氣無力,心頓時變得像是豆腐做的回頭對康雷說道:“雷雷,你送娩怡回去吧這麼晚了她家裡該著急了,我留下來陪小墨。”

“不用!”

“好的。”

娩怡與康雷再一次的言語同時不一致,讓笑笑皺了皺眉頭 “婉恬,你給我們客氣什麼呢?都12點了,你怕黑,待會跟上次一樣碰了流氓怎麼辦?”

娩怡一直把頭傾到胸前,細不可聞地說了句 “對不起。”

“得了得了,對不起啥呀,你們兩先走,我家裡沒人管婉恬可不同,她媽媽要急死了,我照看小墨一晚上明早自己回去,他進醫院可都得怪咱們。”笑笑把他們推到門口又使勁揮了揮手:“雷雷,要把婉怡照顧好哦,少一根毫毛唯你是問!”

看著他們兩個一前一後離開,她轉頭回來不由得一呆林以墨不知幾時已經自己勉力撐著坐了起來雖然還是面帶濃濃的倦色,卻似乎有什麼不一樣。那雙眼睛,已經變得不像剛剛猶在天真撒嬌的他,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冷漠卻又炙熱的神情,這逼人光芒攝人得將笑笑逼得生生退了一步,她受了驚嚇,不由輕輕問道“怎麼了,小墨?”

“你過來,我有話要跟你說!”輕薄的嘴唇微微啟開這是林以墨第一次用居高臨下的口吻說話按理笑笑應該覺得好笑,可不知怎的,她覺得他身上突然有了一種鋪天蓋地壓過來的王者氣勢,讓人無法反抗,她如同中了魔咒似的俯首貼耳地走了過去 “你說吧。”

“來我身邊吧,聶笑笑。”林以墨看著笑笑的眼睛緩緩說道:“我會給你任何你想要的東西財富、權勢、受人敬仰、無拘無束的生活,你永遠都不再需要再仰人鼻息,我能讓你成為高高在上的女皇,整個世界都將在你的腳下 只要你和我在一起。”

他斜斜地靠在床上,面色蒼白,說話聲音有此中氣不足卻無比認真,笑笑隔著他大概有一米遠清晰地看著他說話時將秀麗的下頜微微抬起,神態高傲高貴,美麗而乖懨,不由得發起懵來。這個人是誰?她像看怪物似的看著他——他明明擁有著小墨的皮囊為何卻如此陌生?那個有點嬌氣任性卻不失可愛的小墨到哪裡去了?這個美麗的少年怎麼可以這樣瞬息萬變?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他?笑笑突然覺得冷,又隱約覺得自己像是懵裡懵懂一腳踏上獵人隱秘佈置機關上的動物,竟然機靈靈地打了個寒戰。

高等病房裡的燈光,柔和明亮,靜靜灑落在他們身上一霎那間,整個空間寂靜如水,靜謐而危險。

過了好一會,笑笑終於輕咳一聲,神態怪異地掀了掀眉毛:“小墨……你在說什麼呢?呵呵這種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沒有半點玩笑!林以墨冷冷打斷笑笑的自欺欺人:“我說的每個字都是真的。”

“是,也許你家裡是有點錢,可你畢竟還是個孩子啊,你還靠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