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們初步決定,這起案件分兩頭進行,一邊追查犯罪人的線索,一邊說服林以墨同警方合作。”

會議室裡一陣靜謐,大家互相交換了一下眼色,看上去簡單的問題其實一般是最棘手的,這些優秀的警員寧願與最兇惡的罪犯打交道也不願意和這種手腕通天的富豪有瓜葛。。。。。。遠遠的角落裡突然傳出一把細細弱弱聲音:“我去...讓我去見林以墨吧!”

婉怡慢慢站了起來;面上的神情讓人捉摸不透;烏溜溜的眼睛深處有著一種奇怪而稀薄的悲傷。

“我。。。。。。會說服他,相信我。”她輕聲對大家說道。

時間像是沒有止盡的海,淹沒了一切一切,卻不能淹沒回憶。曾經熟悉的名字再次重新出現在面前……而且離得這樣近,讓何婉怡的心猶如被強大電流透過,麻痺又痛楚。

夜夜不得眠,明月何灼灼或許是這幾年裡她心情最好的寫照,最後分別時與笑笑決裂的場面像一把利劍凌遲著她的心,最最要好的朋友之間已經豎起了一堵厚厚的高牆,那堵高牆隔絕著一切.讓她幾乎不能想象她們曾經那樣親密的相互依偎。

“也許你永遠都不會原諒我,但是不管怎麼樣我不會再讓你受到傷害,我要保護你,笑笑!”婉怡默默地對自己說。

林以墨的病房是整間醫院裡最沒有醫院氣息的地方,對於他肯與何婉怡單獨見面,讓一眾整員覺得驚詫莫名。

“我和他是舊識。”婉怡這樣對大家解釋。

“真的?你跟LF總裁是舊識?怎麼沒聽你提過。”大家更加驚訝了,言語中已經隱隱有了羨募。

婉怡艱難的笑了笑,只有她自己才知道.有多麼不願意成為他的舊識。她多希望時間能夠倒回到當年,不去搭理那個仰頭在樹下發呆的孤單少年,那天斑駁樹蔭下的光影照在他身上讓她一時心軟,錯誤地覺得那個美麗的少年臉上的神情茫然又寂寞……如果不認識他,那麼,或許一切都不一樣了。

她輕輕推門進去,看到他。

林以墨的容顏與當年相比並沒幾分大的變動.或許由那時的青澀變得老成了一些,

但是依然是一張雪白秀麗的芙蓉面,聽到腳步聲,他慢慢睜開眼睛,淡淡一笑:

“婉怡姐姐,好久不見了。”

他面上的笑容極為清淺,幾乎讓人感覺不到那是笑,婉怡看著林以墨玻璃珠子似的清澈眼睛不知為什麼忽然打了個寒顫,當年的一切像潮水般的湧入腦海。事實上,至今為止她也沒搞清楚,那時林以墨狀如孩童般的言語為什麼就能那麼準確無誤地將她洗腦,幾乎像是一種用詭異魔法下的蠱惑,然後她便將整件事情發展到如此無可挽回。他是不是早已經看到了結局?又或者,這一切根本都是在他的操控中?整件事在他眼裡簡直如同一個遊戲,在他們三人將他當作孩子的時候,他卻將他們全部變成了手中玩弄的棋子,輕而易舉地改變了三個人的命運。當年對林以墨由衷的喜愛如今已經變成了恐懼和警惕,這個一時荒誕撿回來的孩子根本就是個同時擁有著天使般純潔的外表和蛇一樣狡猾陰毒心腸的人。

他們互相客氣地問了好,又寒瞪幾句,婉怡方才切入正題。

林以墨如婉怡所想一樣對笑笑被劫一事持否定態度:“快做新娘子的人很緊張呢,笑笑說她想一個人呆幾天,你知道她有時候就喜歡當鴕鳥。”

“就這麼放下生病的你不管?這不是笑笑的個性。”

林以墨淡淡說:“我這樣的情況一年總有好幾回別說我本人,她也早就習以為常了,是我讓她去散散心別悶在這醫院裡。”

婉怡有些發急:“林以墨,你的確很聰明但別人也不是傻子。這是一起顯而易見的綁架案,為什麼你不肯跟警方合作?現在是你在當鴕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