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蔓想著,嚇出了一身冷汗,只能更積極的找,散架的帳篷下,木箱堆,任何一個角落都不敢放過。他幾乎都快氣哭了。

早知道他就應該聽古典的,直接將耶穌強制帶走,如果真能帶得走的話。

那樣,他也不會惹上這麼一件事情。

遠處,耶穌從沙石堆中好不容易掙扎著爬起來。

他頭髮凌亂,渾身沙土,白袍更是殘破不堪。整個看起來和真正的災民已經差不多了——準確地說,如果放到盛世,絕對是個稱職的乞丐。

“沒事吧?”他小心翼翼地放下自己懷中的小男孩,用手捂著自己背擦破了的肩膀。

那小男孩一點反應都沒有!

一瞬間,耶穌的眼睛猛然睜大,心涼到了谷底。

他慌忙中想起以前和另一個亞當——林絢的靈魂一起呆在虛空中的時候曾經聊過一些關於急救的技巧。

連忙將孩子擺正,趴下去籠著手人工呼吸。

“別死啊!”他幾乎都快急哭出來了。

半天,孩子還是沒動靜。

耶穌徹底慌亂了,他撐起身子用力地按孩子的胸口幫他起搏,那力度越來越大,在旁人看來他那簡直不是在救人,而是在殺人。

半響,那孩子猛的仰起頭咳出了一口鮮血,喘著微弱的氣息,艱難地睜開眼睛,臉上盡是痛苦的神情。

“有救了……堅持住!只要你還有一口氣,我就有辦法救你!藤蔓!藤蔓!你在哪裡!”耶穌站起來著急地四處召喚。

話音未落,藤蔓已經來到他身邊,一臉的興奮。如果不是懼怕耶穌的反彈,他肯定撲上去抱住耶穌。

“快!”耶穌伸手想去捉住藤蔓,就好像急切的要捉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藤蔓嚇得連忙躲開。

恍然想起對方不能碰自己,耶穌指著孩子說:“將他變成血族!”

頓時,不遠處的一處斷牆角傳來冷笑聲。

“這就是你所說的,你的辦法?用這樣的辦法拯救這個孩子?將他變成一個血族?”一張滿是血汙的臉從斷牆出伸出來。

“將他變成血族,他就不會死了!”耶穌辯解道。

這個人是誰?也許是先前災民中的一個,曾經信仰過,也質疑過。

人太多,每一張臉耶穌只覺得他們長得都一樣,只是表情有所不同。或虔誠,或鄙夷,或者厭惡……分不清誰跟誰,卻是每一張臉都無法忘記。

面對這些臉龐的時候,耶穌總會想起自己曾經的承諾。是否在天界的“父”能聽到自己的呼喚好心收留這些可憐的靈魂呢?

“將他變成血族,那他確實就不會死,但他也無法在陽光下生存了。要孤獨地活在黑暗中,吸吮人類的鮮血,直到永遠。你有詢問過他自己,願不願意這樣活下去嗎?”

那身影從牆後踉蹌幾步走了出來,卻是一襲的第一城市軍裝。這個人顯然是剛剛從某一艘戰艦上逃生出來的,他正用手中的槍對準藤蔓。

“別動,血族。我知道你是血族。我手中的槍裡面加了銀彈,如果你輕舉妄動的話,我絕不會手軟。”

“你是莫斯科的人?”藤蔓緩緩握緊拳頭,側過身去,他看見不遠處一個小型迫降裝置墜落在小山坡上。

這個人應該是乘坐那個迫降裝置從戰艦上逃出來的。

來者顯然不知道藤蔓的身份,否則絕對不敢拿著一把裝了銀彈的槍就在他面前晃。

別說是一把裝了銀彈的槍,就是一個“獵魔者”也沒可能在單挑中戰勝一位二代血族新君王。

“曾經算是吧……準確地說,也許是,也許不是。我是複製人,第一次見面,我應該自我介紹下才對的。我的名字是……好吧,我還沒有名字。”來者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