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清比之張家口如何,但是臨清絕對不如北京繁華。

哈拉柱在山東境內的神色只有好奇式的興奮,而並沒有震驚感,直到船隊抵到了清江浦。

在戰火後復甦的清江浦煥發著旺盛的生命力,一船船的糧食、布綢和江南產物,從這裡向北,從這裡西向。向北進入山東,向西沿著黃河運送到中國的腹心。

雖然這裡還沒有恢復到最鼎盛時候的過五十萬人口,“舟車鱗集,冠蓋喧闐,兩河市肆,櫛比數十里不絕”,但千萬別小瞧了這個時代商人的眼光。

提前投資是任何一個時代的商人都會點亮的技能。

淮安這個地方明顯大有前途,又有幾個商人會等人把盤子做大做熟了,自己再摻和進來呢?

而到了揚州,這跟北京完全不同的另一種風情,讓哈拉柱是大開了一回眼界。等船隊從揚州轉到入江口瓜洲鎮,看到往來長江之上絡繹不絕的運船之後,哈拉柱把眼睛都睜大了。

“中原的富庶令我大開眼界。長江上往來的船隻比四子王旗的牧民都要多。”

哈拉柱在瓜洲鎮停了五天,因為他要學習覲見陳惠時候的禮節,陳漢跟滿清的禮節可是有很大不同的。而他是真的感覺著五天裡往來瓜洲鎮的船隻,比他四子王旗的人都要多,太多太密集了。

前後時二十二天,哈拉柱安全抵達南京,沿途陳漢的繁榮已經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而至於陳漢武力的強大,那是不需要用這些證明的。復漢軍的戰鬥力已經用滿蒙的鮮血在每一個蒙古人心中刻上了‘無敵’二字!

四子王旗分二十個蘇木,也就是佐領,全旗上下人口接近一萬七千三百人。而扣除了在戰爭中死難和被俘的人口,現在的四子王旗人口不足一萬六千八百人。

對比中原的富庶,江南的繁華,哈拉柱印象最深的是中原的人多。沿途一路上,隨隨便便一個城鎮裡都能看到堪比整個四子王旗的人口,那些大的城市,更是比整個內蒙六盟的人口還多。雖然戰爭證明中原的城池真的不堪用了,但這裡的即使一座縣城都是那麼的龐大。

哈拉柱曾經以為張家口已經算得上繁華,京師更是無與倫比的壯觀,可是那北京比南京似乎也就那麼回事。

南京城的人口現在已經超過了四十萬,這是有戶籍的,沒戶籍的外來人員也不下二十萬人。不管是規模還是繁華都一點不遜於鼎盛時候的北京城,而且市井市容比當初的北京更強出的太多了。再髒的人也喜歡乾淨,哈拉柱記憶裡的北京跟現在的那就一比,一個是大通鋪,一個是上房雅間,下意識的就覺得後者超出太多了。

何況在南下之前,他還見到了北京城破敗無比的一面。哪兒比得上眼前的人間天堂。

“如果這些都是自己的該多好!”

任何一個塞外遊牧民族都對中原保佑著深深地‘期望’,蒙古人作為徹底斷絕漢室江山的先烈,更有一種特殊的感情。只是這種衝動來得快,去得更快。因為復漢軍那強大的戰鬥力毫不留情地警告著他不要心存半點非分之想。

“沈大人,這南京城頭上架設了多少門大炮?”原諒哈拉柱問出這麼個沒水平的問題。

抵到南京的哈拉柱一刻也不停的就在南京城裡轉了起來,穿著綾羅綢緞,他也不像是漢人。圓胖大餅臉,紅臉蛋,羅圈腿,與漢人站到一塊對比,咋看咋不一樣。

而哈拉柱震驚的發現,南京城並非只對著碼頭這一片城牆上佈置瞭如此密集的大炮,整個南京城,他所看到的城牆上,一個個露天或是封閉、半封閉的炮位,根本不論重要不重要的位置,炮位都完全是一樣的密集。哈拉柱可是清楚南京城牆的長度的,換算一下,他的心頭不自覺地打起了寒顫來。如果這是真的!

沈世英謙遜的笑了笑,“南京城內城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