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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許多錢重修隨園,修好了並不將其圈起來供自己一家人欣賞,而是故意拆掉圍牆,讓遊客在園裡隨意遊玩,目的是使人知道南京城裡有這樣一個山美水秀境幽的地方。園子初具聲名、有了一定數量的遊客,他立馬寫了一本《隨園食單》,極力渲染自傢俬園食物的精妙和家廚烹調的高水準,激發那些熱衷口腹之慾的人的興趣。袁枚對飲食氛圍也極有研究,每有客來,他都要叫人將餐桌擺到一些景緻極美的亭榭,還安排自養的美女為之唱歌跳舞,隨園的飲食生意非常火爆。當隨園炒熱,個人知名度激劇上升,袁枚開始擴大經營範圍,在園子裡售賣《隨園全集》、《隨園食單》等著作,他的書果然供不應求,屬國琉球都有人專程來購買。僅賣書一項,袁枚一年即可收入三四千兩白銀。
等他名頭響亮的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時候,各方人士爭相請袁枚寫應酬文章,袁枚也是來者不拒,墓誌碑記、壽序諛文,只要給足銀子,絕對服務三包,又大賺了一筆。
現在的陳漢到處都是商機,袁枚又怎麼會眼睜睜的看著別人賺銀子自己無動於衷呢?袁家的紡織廠老早就開辦起來了,等到蒸汽機出產時,他更利用自己的聲望召集了不少人來參股,鑄就了現在規模效益在整個中國境內都是頂尖一流的鴻昌紡織公司。
隨從立刻噤聲,低頭俯首,只在心頭暗自為袁家可惜,對工人苛刻的過了些,對比九州商會下屬的紡織企業,工人待遇相差太多了。而且更主要的是袁枚被自家老爺給盯上了,袁枚本身沒什麼好說的,可袁家為首的鴻昌就樹大招風,成了自家老爺首先下刀子的目標。
劉文蔚一點都不心虛,他要捅開鴻昌這個馬蜂窩,那也是職責所在,大義所在。
鴻昌紡織公司自從引入蒸汽紡織機之後,一年多時間裡,死難工人六人,受傷工人五十二人,其中致殘三十五人,又有十五人為中等以上殘疾。這種事兒就算不是袁家這個靶子,劉文蔚也要捅出來。
那些殘疾的織工紛紛被工廠利索的解除了僱傭關係,受害者只能獲得一點少的可憐的賠償,而傷殘者對於其家庭的影響,卻是無可爭議的巨大。尤其是那些男性織工。劉文蔚派人調查了很多家殘疾工人被辭退之後的生活,那很多家庭的境況都讓他聽了落淚。
他要是能安心的在南京城待著,他就不是劉文蔚了。
自從今年春天裡開始下手調查這鴻昌紡織公司,劉文蔚已經收集到了足夠多的材料。他還特意找來了一個專門的律師,這種訟棍劉文蔚之前是看不起的,可是對比這個案子的重要性,劉文蔚也只能忍著了。讓律師驗看自己所查到的材料,以尋找鴻昌紡織公司的那啥。結果整整一個月了,這個律師都沒有找出鴻昌紡織公司的明顯違法行為。這不是這個律師沒能力,人家可是正牌的法科進士出身,要不是當初一巴掌打了受害人,被記了大過,混官場再沒有前途了,現在人家還是一個風風光光的法官呢。
他沒有找出‘不法’的現象來,那就只證明了一個事實國家法律還有缺陷,對於這種不人道的‘結局’沒有一定對受傷工人妥善的保護。
這是一個“大案子”,‘不仁’對於一般的商家來說可能會毫無損傷,因為商人本來就不需要‘仁道’的。可是這鴻昌紡織公司是袁家領銜搞起來的,而袁枚本人更是當代有數的大家,也是新儒的代表人物之一。這就有的說頭了。
呵呵,這個罪名如果能一舉蓋到袁枚的頭上,不僅鴻昌的名聲會臭了,袁枚的名聲,新儒的名聲也都會跟著在社會上一落千丈。而理念之爭就是此起彼伏,新儒敗了,舊儒就興了。所有在調查之中,雖然劉文蔚發現如此之現象不僅僅是鴻昌一家。江南大大小小的紡織廠多有這般慘事,但他還是堅定地揪著鴻昌不放。誰讓鴻昌的董事長姓袁呢。
袁家肯定想不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