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這樣,他才能在申格拉本以6000擲彈兵對抗法軍30000人,掩護俄軍主力得以在200000法軍的追擊之下全身退到維也納茨奈姆大道,任務完成後再率領部下重出包圍圈趕去向主力匯合。在第四次反法戰爭中,正是庫圖佐夫老辣的策略和巴格拉季昂出色的殿後使拿破崙在三皇會戰之前一直沒能將俄軍徹底的擊潰。而在最後的大決戰裡,巴格拉季昂指揮的聯軍右翼對抗繆拉和拉納,在聯軍兵敗時也尚能保持較好的秩序。

這靠的絕不是一味的勇猛,而更多的是智慧的大腦,戰爭的智慧!

而且伴隨著庫圖佐夫的再一次失勢,俄軍上上下下也都看清楚了亞歷山大一世對於庫圖佐夫的偏見,可以說巴格拉季昂已經在接過庫圖佐夫的大旗了,他的一隻手已經握到了軍旗的旗杆上。在這種情況下,巴格拉季昂也就不能再以軍人的身份從軍事的角度上來單純的看待戰爭了。

軍事是政治的延續。

這是中國人在自己的軍事教材中剝析戰爭時所記錄的一句話,在二十年前就傳遍了整個歐洲,深受歐洲軍界的認同。

中國人還說,軍人不幹政,但軍人不能不懂政治,不能不講政治。

中國的高階軍事將領都要懂政治、講政治。

巴格拉季昂就是如此,他已經渡過了單純的軍事將領的階段,作為俄軍的一面旗幟他必須將政治。

現在巴格拉季昂的‘政治’就是必須維持著自己的地位,要是東線指揮官的地位被本尼格森拿到手,那對整個俄軍本土派都是一個沉重的打擊。

但這對沙皇的權威應該是有好處的,整個軍隊裡沒有一個真正的領袖,那領袖俄軍的就只能是沙皇。

歷史上的巴格拉季昂在博羅季諾戰役裡重傷而死,而整個拿破崙戰爭裡,亞歷山大一世只吝嗇的封賞了庫圖佐夫和巴克萊兩位元帥,而庫圖佐夫在1812法俄戰爭結束後的次年就病逝了,巴克萊在受封元帥之後也幾乎完全告別了軍事生涯,他的活動主要在行政和外交方面。而且因為巴克萊治軍嚴明,這使他在法國居民中博得了極好的聲譽,卻無形中得罪了大批的俄軍官兵。晚年受盡誹謗,鬱鬱不樂而終。

在這個期間,18世紀末期元帥多如狗的俄軍赫然一個現役的元帥都沒有,更別說如蘇沃洛夫那樣的大元帥了。

伊萬瓦西裡耶維奇古多維奇倒是在1807年受封俄羅斯元帥,但他的元帥軍銜是從奧斯曼人身上得到的,而且受封元帥的第二年他就因為一隻眼睛失明從軍中隱退。

再過了一年他當選國務會議成員和參政員,可這時候的俄軍元帥已經墮落成一個古怪的老人。1812年他徹底退役。作為一個大地主,古多維奇約有1。3萬名農奴,以音樂和狩獵度過自己的晚年。

但那是在原時空,在眼下這個被陳鳴改變的世界裡,第七次俄土戰爭根本就沒有爆發,古多維奇在1810年退役,到他退役為止,他也僅僅是一個陸軍上將。另一名在原時空裡與他一同晉升陸軍元帥的亞歷山大亞歷山德羅維奇普羅佐羅夫斯基,也沒有在失敗中病死在默欽附近的軍中,他倒是同古多維奇一塊選擇了退役,雖然退役後僅兩個月就病逝在了自己的莊園裡,享年七十八歲,這卻也比原時空多活了一年呢。

所以,在1800年蘇沃洛夫大元帥病逝之後,俄軍到現在經歷了13年沒有元帥的日子,知道相簿佐夫受封為元帥,但這個肥胖的老將已經疾病纏身,是垂垂老朽了。

這說起了真的很可笑,保羅一世當初能一口氣得罪了包括蘇沃洛夫在內的七個元帥,可還沒等到保羅一世被送去見上帝呢,那些個在葉卡捷琳娜二世時期被冊封的老朽元帥們,就一個個先去見上帝了。

然後歷史上的亞歷山大一世在庫圖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