稱“津門之屏”。明代時候,大沽口開始設防,滿清時開始修炮臺,佈置大炮,設施不斷加強。等到復漢軍興起,北京就更加重視大沽口了。至今已有大炮臺(分置南北)兩座、土炮臺十二座、土壘十座,每一座炮臺都高三丈至五丈,底座周長五十丈到六十丈,上磚下石,均用三合土、糯米汁澆灌夯築而成,大小炮臺共置大炮一百零二門,炮口對準波瀾壯闊的海面。組成了大沽口炮臺群,一套比較完整的海防體系已見雛形。

此外滿清還連年發動青壯修築堤牆,堤牆之外又開挖壕溝,豎立木樁。還在海口設定五道攔河鐵鏈,配置攔江鐵戧,安設木柵,連成巨筏,並加強了偽裝。

去年隨著清軍攻略朝鮮效果顯現,滿清財政緊張得到一定的緩解,他們又加強了大沽口翼側的防禦,在北塘地區整修了一座炮臺,火炮達十四門,對北塘以北的營城亦設兵防守。同時在天津以東軍糧城亦新建炮臺三座,安設萬斤重炮以下三十餘門,加強了天津的縱深防禦。

面對著這樣的一個大沽口,復漢軍水師首先撓頭的就是攔江鐵戧,以及木柵連成的巨筏,和海口的五道攔江鐵索。

這個時候的復漢軍水師可沒有火輪船,被陳鳴即以厚望的蒸汽機現在還是隻能提水,復漢軍兵工這一塊上現在正掀起一股研究鏜床的熱潮,因為這東西不僅能關係到大炮的生產,還關係到了改良蒸汽機的大獎。所以蒸汽機現在的改進工作還是卡在了氣缸的問題上,火輪船這個東西依舊只存在於陳鳴對一干人的描繪之中。

而沒有火輪船拉開攔江鐵戧和木柵連成的巨筏,沒有火輪船撞開攔江鐵索的情況下,依靠現在復漢軍水師的戰船來攻打大沽口,陳岱還真不敢輕率決定!

這可是關鍵時刻,不能行錯一分的關鍵時刻。

要是這個時候復漢軍的進攻遇到挫敗,清軍低落計程車氣立刻就能高漲起來。自暗營散發幹隆已死的訊息以來,清軍士氣就低靡的厲害。幹隆至今沒有現行,滿清雖也沒有承認幹隆真的死了,可大部分的軍民已經相信了幹隆已死的訊息了。

滿清的軍心士氣全都陷入了低谷,如果這個時候突然爆出一場他們海戰勝仗,那甭管真實的戰果是多少了,都必定會大肆振奮清軍計程車氣。

現在是一個非常關鍵非常關鍵的時間點,不能出任何一步差錯。復漢軍不管水陸打仗都只能贏,決不能輸,讓清軍得到一絲‘死灰復燃’的機會。這是陳鳴發下的命令!他擔心有人在這個關鍵時刻會輕心輕敵!

“如果咱們有足夠的陸戰隊,打大沽口,還不如打北塘。”

黃白色的大沽口軍事佈防圖上,陳岱投下的石墨筆在上面一處空白地打出了一個小黑點。

陳岱與石信雄四眼相對,全都無奈的搖了搖頭,他們現在沒那麼多的陸戰部隊啊。就只有少少的兩個營,而如果想靠兩個連大炮都帶不了幾門的陸戰營,頂著清軍的炮火上岸,在清軍援軍的夾擊下去攻取北塘,那可就是玩笑了。

所以水師部隊就只能把目標盯向大沽口!

坐鎮大沽口的是天津總兵鄂科恩,西林覺羅氏。滿清徵準噶爾的時候以三等侍衛從軍,之後十餘年裡積功升到了甘肅提督,可鄂科恩在甘肅任上私賣軍馬壞了事,被奪了官職,罷回家中待命。之後陳漢興起,鄂科恩在中原戰場效力了年餘,就被加了總兵銜調到了大沽口來。後來又坐上了實職天津總兵的缺兒。

作為鎮守北京門戶的軍鎮,綠營天津鎮總兵馬接近萬人,自鎮標二營而下,轄河間、大沽二協,計有四黨口營,河間協左營、右營,鄭家口營,景州營,大沽協前左及中左、後左、前右、中右、後右六營,葛沽營,祁口營,務關營,霸州營,武清營,靜海營,舊州營,天津城守營。

陳鳴破靜海的時候,靜海營不戰而逃。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