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洲現在正在爆發的新一輪爭鬥,只需要一個火星。這場爭鬥的中心還是英國人和法國人。普魯士和奧地利兩個強國保持了中立,因為他們的利益都在陸地上,而不是海洋。義大利則完全沒有被重視的價值。

陳鳴有些失望,因為從隨船返回的使團成員口中他沒有聽到薩拉託加大捷的訊息。這個他記憶中的北美戰爭的轉折點,現在他竟然不能確定它到底發生過沒有。究竟是這個時空被他的翅膀蝴蝶了一下,史長河在某個節點流入了另一個不同的岔口,還是薩拉託加大捷依舊發生了,但它還沒有傳到歐洲??

這些人還向陳鳴報告了使團一路西去的過程,印度人、奧斯曼人、荷蘭人、葡萄牙人、法國人和英國人。

普魯士人對於中國使團有點不冷不熱,還沒有維也納的熱度高,聖彼得堡則在這幾個人隨船離開歐洲的時候還是在拒絕與使團的會談。

中國的實力雖然強大,可在西方世界卻是一個一手拎著刀,一手持著橄欖枝的闖入者。目的是要分吃歐洲人的蛋糕。

西方世界對中國暗中持有警惕的不僅僅是海權強國,還包括著一些陸權國家。

“說說法國人吧?富蘭克林承天二年就到了巴黎,這一兩年的時間他不會閒著吧?”陳鳴有些頭疼的捏著眉心,高彥明帶著船隊從中國出發的時候他就有這種感覺,現在果然如此。

美好的希望破滅了!

中國雖然強大,可現在的科技,半個地球的間隔實在太遙遠了。這讓中國手頭的刀子的威懾力變得大大降低。而且最重要的是,在自家的一畝三分地上抖了二三百年的白人,明顯不願意看到一個突然冒出的中國躍居到他們的頭頂上。

大半個地球都被他們‘發現’,他們在美洲擷取了無數財富和利益,中國雖然強大,遠東卻只是世界一隅,對比白人世界來小的太多太多了。如此的低頭服輸,那怎麼可能呢?

白人至上,天、朝上國……

這種從人心深處發出的‘自傲’,就是東西方世界未來交往交流的最大阻礙。

法國雖然是宮廷民間對於中國文化最友好和熱情度最高的國家,但是從國家的利益出發以及高層的政治頭腦上,他們遠沒有這時候的倫敦更符合中國的利益。

這就是國家間的交往。

“富蘭克林在歐洲大陸擁有著很崇高的聲望,良好的個人形象和七十歲高領,身患重病依舊遠渡大西洋來到法國,這很符合法國人對於英雄的定義。他在法國很受法國社會各階層的歡迎,有些富有的法國家族甚至流行以他的畫像裝飾畫廊。

不管是在馬賽還是在巴黎,富蘭克林都在小心翼翼地籌措資金、安排裝卸武器的船隻,同時巧妙地處理被法國武裝民船扣押的貨運船。

他與法國不少的皿煮思想家是好朋友,反對王權和貴族,同時又不排斥有可能幫助北美獨立的法國貴族和王室成員……”

“富蘭克林的出現,對於法國國內高漲的反應情緒就好比是魚和水的結合。”

“法國很有可能現在已經宣佈承認美利堅……”

“至於他們什麼時候會參入戰爭,我個人意見是不超過今年。”

幾個人都下去後,陳鳴有些嘆息的感嘆了一下。時間沒有把握好啊,英國人從歐洲出發的時候竟然沒有獲得北美秋季的戰情,現在陳鳴都不知道‘薩拉託加大捷’是否還存在,這會給中英之間的談判造成很大的影響。讓‘沒有遭受重擊’的英國人的底氣更足了,讓中國的底氣變得不住了。

都怪這亂扇翅膀的蝴蝶嗎?

三天後,陳鳴在皇宮裡接待了到訪的沃特森一行。

按照中國的禮儀,特使來見陳鳴,夫人去內宮拜見皇后,前者內閣重臣都悉數到場,後者皇后宮妃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