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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反應,範怡薰想著自己被溫柔對待的雖然僅僅是唇舌而已,但她的身體四肢卻同時體會到同樣的感受——讓人輕顫的甜蜜四處竄流,無法自制的雙手忍不住攀上他的肩膀,她看起來好像在尋求支撐的力量,卻又好像無言地渴求更多。
他技巧成熟,力道控制得當的吻漸漸奪去範怡薰的思考能力。
她忘情地陶醉在不曾嘗過的甜蜜中,完全忘記自己身在何處,直到一道憤怒的聲音響起——
“你在做什麼?”姚薇玲大喊著,燃著怒火的目光輕鄙地射向範怡薰。
由範怡薰緊抓著滕冰陽雙肩的動作,誰是主動誰是被動已經不而言喻。
倉皇地離開滕冰陽的唇,並收回自己的手,一種做壞事被當場抓到的尷尬與羞恥感,使她在面對姚薇玲投射向她的目光時,無言以對地低下頭,意外造成姚薇玲產生以為她已俯首認罪的錯覺。
被迫中斷深吻的滕冰陽表情不悅到了極點,他好不容易才讓範怡薰的態度由抵抗變成迎合,正享受彼此糾纏的甜蜜,姚薇玲在這個時候跑進來做什麼?
“誰讓你到這兒來的?”他沉下聲問。
完全不理會滕冰陽的問話,姚薇玲現在一心只想撕裂範怡薰的櫻唇。
“我還在想說冰陽為什麼一個禮拜都不回自己的住處,原來是被你給絆住了,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想也沒想,依著自己任性的個性行事,姚薇玲向前端起桌上的水杯,就將水往範怡薰的身上潑去。
“啊——”完全來不及防備,溫熱的開水灑了範怡薰滿臉,雖然不至於燙傷她,但高於面板的熱度卻清楚地提醒她,她被徹底羞辱了。
一舉得逞的姚薇玲並不因此滿足,就在她伸手去端冒著熱氣的咖啡時,比範怡薰更早從震撼中清醒過來的滕冰陽已經先一步扣住她的手腕,並且用力迫使她不得不放下已經端離杯盤約有兩公分的杯子。
“好痛,你快點放手,我的骨頭快斷掉了啦!”
從小就嬌生慣養的姚薇玲痛得眼淚幾乎快掉下來,然而她發現就像跟她有深仇大恨似的,他的力道不僅大得可以,連他的目光都可怕得嚇人。
恨不得能乾脆折斷她的手,要不是擔心範怡薰的身體,他絕對不會就這麼放過姚薇玲。
完全不去理會跌倒在地上的姚薇玲,滕冰陽現在關心的物件只有一個人,那就是大病初癒的範怡薰。
“你還好嗎?有沒有哪裡覺得不舒服?”繞到驚魂未定的範怡薰身邊,滕冰陽立刻從抽屜裡拿出面紙,小心翼翼地擦去她臉上的水珠,關心與疼愛之情溢於言表。
感覺到柔軟的面紙正輕輕地貼在自己的臉上,被姚薇玲惡意攻擊而打亂心神的範怡薰這才慢慢清醒過來。
推開滕冰陽正在動作的手,範怡薰覺得自己真的是無地自容。
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從未遭受過這種對待的姚薇玲雖然氣得發昏,但她終究不是瞎子,也不是完全沒有大腦的人,滕冰陽滿是愛意的目光、輕柔體貼的舉動,正殘忍地說明一件事——他並不是被動的。
這並不是她頭一次看到滕冰陽和女人接吻,然而這卻是她首次看到高傲又自負的他對女人投以溫柔愛憐的目光,而這個物件不是別人,正是他最痛恨、曾經揚言要不惜一切打垮她的女人。
這個曾經被滕冰陽視為敵人的女人,什麼時候悄悄擄獲他的心了?一陣戰慄掠過身體,無論如何,姚薇玲都無法接受這突如其來的轉變。
上個禮拜日,她才剛跟滕冰陽一起共進晚餐,還以為他終於正視她的存在,沒想到居然有另外一個女人趁她不注意時搶走滕冰陽,這教她如何咽得下這口氣。
“冰陽,你怎麼可以這樣?你不是才答應你父親會考慮跟我交往嗎?怎麼這會兒你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