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呵呵一笑:“行了,看你這樣子就知道你是十指不沾陽春露的大少爺了,你只要老實坐著等著吃飯便好了。並且廚房裡的活也忙的差不多了,就剩端菜這些了,就不勞煩大少爺你了!”月白言罷笑著越過晨風,說的話也不知是打趣還是調侃了,想到晨風先前臉上沾到黑灰的樣子她還是有些想笑的,不過還未走動兩步衣角便被晨風拉住了。

“我本是上你家來解這癢癢粉的毒,誰知末了還留在你家蹭飯來了,又是空手而來,當然要幹活來彌補一下不周到之處。雖然我風流倜儻面容俊朗,但也絕不是那十指不沾陽春露的大少爺,只是想幫忙端菜盡一番小小心意,月白丫頭你難道就忍心決絕我嗎?”

月白嘴角一抽,幫忙端個菜而已,至於那麼自戀的把自己誇獎一番嗎,這傢伙臉上的笑看著雖然無害,但她這麼就是覺得有些不對勁呢!

“成,那你就先把這醬香鴨端到大廳裡去吧,就是進門後店鋪裡的那張大桌子上!”想著吃完這頓飯自己和晨風也應該是不會再有交集了,月白也沒在做多想,將醬香鴨交給晨風,自己又鑽進廚房端別的菜去了。

晨風唇角一勾,端著醬香鴨也開始做起一個跑堂夥計的活來,統共十來個菜,月白兩人不多久就端完並且在桌上擺好了,就剩一個秋季的時令蔬菜薺菜還在鍋裡炒著。端完各式菜色,月白又開始指揮起晨風搬起桌椅板凳來,一會兒叫他把凳子扛到大廳裡擺好,一會兒讓他把放在籮筐裡的碗都帶過來,順便把筷子也一雙雙整齊的擺好。

做好這些,饒是秋季晨風頭上也起了一層密密的細汗了,要說這些活不多也不該會累成這樣,可晨風搬椅子的時候月白偏說他弄錯了主次,要他把椅子都放到一邊去按照她的指示重新放好,說是椅子的先來後到是農家人待客的規矩。擺筷子的時候楞說這擺在四方的筷子不擺對稱就是對客人的不尊重,來來回回愣是讓他把這筷子重擺了八次。可憐他不懂這農家人的風俗,沒看出那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椅子有什麼不同,筷子有什麼不對稱,還是得照著做,誰叫他先前誇下了包辦好的海口呢!

晨風心裡極度懷疑月白是不是在整他,莫了還是對自己發誓回去一定要好好研究這農家人的風俗習慣和待客之道,叫這胖丫頭不會在鑽他不懂農人習慣的空子。不過想到先前月白試那不小心多放了鹽酸菜水煮魚會不會太鹹時,自己就著她的筷子又偷嚐了一塊魚,唇角又帶上了笑意。

暮白在一旁看著這兩人瞎折騰拋去了兩個白眼,本來搬桌椅板凳這些是他幫著月白做的,不過現在既然多了個免費的勞動力了他也樂得清閒。

在月白又打算指揮晨風把碗都抱回去重新洗洗報那一筷之仇時,月白爹他們也剛好回來。吳叔眼尖,一眼便瞄到了器宇不凡立於月白身旁的晨風,且看到他們一人指揮一人無奈苦笑互動的模樣也算是瞧出了點門道,走過去一掌便拍在了晨風肩上:“好小子,人看上去文文弱弱的,身板倒還是硬實,不似那些長的白淨又文縐縐的書生那般女氣!”

此吳叔不是月白爹上工作坊裡的吳叔而是桂花村村口幫月白他們帶過信的吳叔。要說這吳叔為什麼說這話,那是因為他那一掌近乎使出了全身七成的力氣,常年殺豬的,力氣自然是比一般人要打,這小子能生生受下他這一掌,且還不吭半聲就是個不錯的。

要知晨風醫術還行,武功底子卻不怎麼樣,吳叔這一掌差點把他打背過了氣,要不是他反應迅速,挪動了小半個步子借力化去了這一掌,他不叫出來才怪。回過身,晨風對吳叔恭恭敬敬的行了一個禮:“伯父過獎了。”

“過獎個啥啊,不這樣怎麼能配得上我們月白啊,哈哈哈哈哈。。。不錯不錯!”吳叔大笑著又用力拍了晨風幾下,眼裡對晨風是滿滿的滿意。

晨風看著面前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