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一個晚上沒見,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來大姨媽了,流了很多血。"我指了指垃圾桶,裡面很多被鮮血染紅的紙張,看上去簡直是觸目驚心。這當然是我的傑作了,我只是弄了少部分的鮮血就造成了這樣的效果。寧碎兒顯然吃了一驚,她看著我,神色有些憤憤,她說我是胡扯,男人哪來的大姨媽。

我笑呵呵的告訴她,其實我是一個女人。

寧碎兒急了,說我再胡說八道她就不管我了,她問我到底怎麼了,要如實的說出來。

我看到寧碎兒一副著急的樣子,不由得心頭一動。這個女人似乎也沒有我想得那麼壞嘛。很多時候,她還是很關心我的。而且,要不是她神色顯得那麼複雜,我也不會想那麼多,估計也無法發現寧家的險惡用心。

當然了,我也不會因為她對我關心就對她放鬆了警惕。現在寧家的人我是一個也不相信,我只相信我自己。

我最後還是把自己的傷口展示了一下,要放血,還是要弄出一個傷口來的,我故意把情況弄得很糟糕,那傷口看得寧碎兒一陣發虛,她忍不住尖叫起來,問我是怎麼弄的。

我告訴她我是被刀子劃破的,說這個藏金樓真不是人呆的地方,有尖銳之氣,所以,人容易受傷。寧碎兒雖然神色有些狐疑,不過,卻是沒有在這件事情上繼續糾纏。她急匆匆的跑了出去,看樣子這事情她也做不了主。

很快,寧道遠跟寧澤天就來看我了。林欣冉不在,我故意問寧澤天。寧澤天神色顯得有些不安,他告訴我林欣冉出去了。我看了他一眼,看得他心裡發慌,最後才重新低下頭。林欣冉說不定都被他們關起來了,人艱不拆,現在我還是裝糊塗為好。

"失血太多,身子很虛,要好好補補才行。"寧道遠居然也會一些雌黃之術,他在我身邊坐下檢視了一下我的脈息,臉上露出了幾分凝重神色。他似笑非笑的看著我:"我昨天算了一下,好像你有血光之災啊,現在果然應驗了。不過,你也不要太過於擔心,這次之後,就是一片坦途。"

我看著寧道遠這個樣子,心裡微微有些疑惑。寧家是擅長卜算神術的。寧碎兒之前勾引我來寧家,就是用這個作為引子。而江塵風,也是對寧家的神算之術非常的推崇。現在寧道遠居然說算到了我有血光之災,也算到我這次過後會一片坦途。他這話是真是假?我看到寧道遠這個樣子,有些摸不準了。

我之所以感覺到種種異常,到底是我自己想太多,還是寧家真的別有用心?一時間,我也有些頭大起來。

不過,現在卻也是顧不得那許多了。既然已經演戲了,那就要把戲給演好。要是能夠將靈鬼培育出來的話,田雲霞將會是我最好的幫手。

靈鬼,亦人亦鬼的存在,可以自由行走,不懼太陽。而且,真的成為了靈鬼,會有著種種玄奇的能力,不會像是現在這般一點幫助都沒有。

"那就借您吉言了。我現在感覺很虛弱,估計短時間內幫不上忙了。本來說今天要去修補陣眼的,真是不好意思。"我裝作一副很無力的樣子說道。話語裡,也有幾分虛假的成分。

寧道遠呵呵一笑:"這個事情咱不是不要著急。我們還是可以多支撐兩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