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滴,傷勢便已漸漸痊癒了,而她的頭髮,也轉成了極其奇異的淡青色。

費絳珠在接下來的幾天中,還是不能定下心來,她想盡了法子,想出山洞去、但是卻一點結果也沒有,她曾終日不停地怪聲叫喚,希望引起人的注意,最好是給自己爺爺聽到,但是卻一點結果也沒有。

她也曾幾次擠身進石縫,希望堵住石縫的石頭,可以推得開,然而也未曾如願。

她在洞中,也不知日夜,不知時日,不知過了多久,她才知道,除非是自己的武功到了能以推開洞那幾塊大石的地步,否則是絕不可能出這個山洞的了!

費絳珠又大哭了幾場,這才將她心中的恨,心中的愛,一齊收到了心底深處,日日對那四冊玄門要訣,練起功來。

費絳珠被困在那山洞之中,以後的情形又如何,暫且按下不表。

卻說當日,袁中笙在那山洞之中,看到洞外蒼雲老人和費七先生動手之際,他肩頭之上,忽然有人伸手按了上來,他回頭看時,卻不見有人,袁中笙想到出聲發問,早已被人連點了幾個穴道!

袁中笙當時,只覺得那幾個穴道被人點中之後,全身骨節,盡皆發出異聲來,竟被一個人,在一道只有半尺來寬的石縫之中,推了進去,轉眼之間,便由另一個山洞中,穿了出來。

可是,袁中笙卻自始至終,不知道他身後的那人,就是那個化開他積聚在頂門的怪力,使他功力陡進的那個怪僧。因為那僧人是在他的後,並未露面。

等到出了山洞之後,袁中笙臉朝下,被那僧人挾著,向前疾掠出了七八里,才放了下來,而袁中笙的身子,約在半個時辰之後,才略能動彈,其時,四周圍早已一個人也沒有了。

袁中笙身子能動之後,一骨碌站了起來。他搔了搔頭皮,幾乎難以相信剛才的一切,會是事實,因為這實在太離奇了。

然而,事實上,他人卻的確已經離開了那個山洞,那是不容得他不信的。

袁中笙心想,當今第一要務,當然是要回到那山坳中去,不給蒼雲老人看到。但是卻要設法告訴費絳珠,自己已經安然地離開了那個山洞,就算任由蒼雲老人進山洞去看,也不怕了。

袁中笙剛才,離開那山洞之際,是臉向著地下,被人挾在脅下,帶出來的,所以。他這時想要回到那山坳中去,根本就辨不出方向來。

袁中笙四面看了一會,只見西北方面的山形,好像和那山坳十分相近,他展動身形,使向西北方面奔去,但是,奔出了五六里,看來卻又不像。

袁中笙停了下來,又四面看了一會,實是一點也認不出來,他不禁嘆了一口氣。

怎知,他那下嘆氣之聲,才一發出,便忽然聽得身後,傳來了“咭”的一下笑聲。

袁中笙嚇了老大一跳,“刷”地掠前丈計,疾轉過身來,卻看到文麗,正倚著一棵樹,在對自己發出嫵媚之極的微笑。

袁中笙一見是文麗,心神略定,道:“師妹,你怎麼會在這裡的?”

只見文麗滿面喜容,閃身來到了他的面前,道:“師哥,你……你仍認我是帥妹?不和我端小師叔的架子?”

她一面說,一面身子,已經捱得離袁中笙的身子極近,袁中笙彷彿覺得,有一隻熱烘烘的火煙,在向自己逼了近來一樣。

他想問後去,但文麗雙手伸,手臂成了一個圈,已掛在他的頸上,道:“你說啊!”

袁中笙嘆了一口氣,道:“師妹——”

他只說了兩個字,立即想起霍貝所說的話,和文麗的行逕來,他心中暗忖,自己的心事,萬萬不能比文麗知道,所以他才立即住口的。

但文麗聽得袁中笙又這樣稱呼她,心中又是大喜,一側首,將粉頰靠在袁中笙的胸前,呢聲道:“師哥,你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