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見山的直接切入主題。

看著一號,曲封有些慚愧的道:“我是早上才知道司空姿千的事的。”

他帶的是老兵,昨天晚上沒什麼事他老早就睡了,直到今天早上起來聽到戰士們在議論紛紛,仔細詢問一番下才知道事情始末。

不過曲封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聽來的大概意思是說,司空姿千跟危慕裳她們同一個小組的幾個女兵發生了衝突,然後不知道怎麼的祁覆他們也介入了進去。

“嗯,說說你們的看法。”手指敲擊著桌面,一號定定的看著羅以歌跟曲封。

這件事牽扯到危慕裳,曲封自然會留點心,在回答一號前他先瞅了一眼神色鎮定的羅以歌。

“按照部隊的紀律,鬥毆的處罰也就是記大過,關禁閉,這件事一號自己衡量一下也便是了。”

曲封說得輕巧,在檔案上被記一個永不磨滅的大過處罰,這對一個軍人而言,可是永不磨滅的恥辱。

一號似是很滿意曲封的回答,轉眼看向羅以歌:“二號你覺得呢?”

雖然羅以歌跟危慕裳的關係雲裡霧裡,但在工作上,一號還是絕對信任羅以歌的。

“這裡是紀律森嚴的部隊,犯了錯,處罰是必須的。”羅以歌先是看著一號說著冠冕堂皇的官方話,隨後話鋒一轉,眼神堅定道,“但……”

“對於一個處在特種兵選拔期,將來有可能成為一名優秀的特種兵戰士而言,此時因為一個小小的鬥毆事件,而在他的人生檔案上記一個大過的處罰,未免太過殘忍了。”

羅以歌看著一號毫不動容的面部表情,繼續說著鎮定有理的話語:

“我們軍人,驍勇善戰的特種兵戰士,需要的就是血性,戰鬥。沒有血性就不會去想戰鬥,不想戰鬥如何能贏得勝利。”

“戰友是一輩子的戰友,但戰友未必不會成為敵人,是敵人就要消滅,特種兵若手下留情,那留下的就是自己的生命。”

“所以呢?”一號任由羅以歌有頭有尾的說著,見差不多了,便適時的截斷他的話。

“不管是不是訓練,當了兵誰沒跟自己的戰友動過手?我覺得這沒什麼,記大過就不必了,關個幾天禁閉警告警告也就是了。”

悠悠的說著自己的想法,羅以歌絲毫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合情理。

“不擔心會助長鬥毆風氣?”若是他們鬥毆只得一個關禁閉就算了事,難免會有戰士掉以輕心,不把這事當回事。

“那我就看看到底誰敢助長風氣,再者。”羅以歌突然轉過頭認真的盯著一號,“首長大人,你以為關禁閉是很舒服的事麼?”

關禁閉,是在關在一個四周黑暗無一絲光線的小鐵黑屋裡,沒有時間,沒有光亮。幸運一點,也許裡面會有老鼠蟑螂等小動物陪你,以至於不會讓你太過寂寞。

禁閉是暗無天日的讓人如墜地獄,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你就是扳著手指頭數時間,也不會知道你究竟在裡面呆了一個小時還是一天,或者一個星期一個月。

唯一一個可以開啟的小視窗,也只有不知過了多久,不知是黑夜還是白天才會送進來的一碗冷飯,一杯涼水。

從最開始的捶門大吵大鬧,到後面的猶如死人無一絲動靜,自始至終你都不會得到一星半點的回應。

那種心靈的折磨不是常人所能承受的了,據說關過禁閉的戰士經常都會做噩夢,更甚者會有人被逼瘋。

部隊的禁閉最長一般是關十五天,十五天已是極限,再長,只怕會關出事來。

“咳……”被羅以歌一反問關禁閉是件舒服的事,一號輕咳一聲不說話了。

羅以歌被關過禁閉他跟曲封是知道的,羅以歌的性格以前不是這麼火爆的,他以前很沉靜冷漠,一天也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