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遠果然是沈希研的軟肋,彭思捷這樣一說,她就沒氣了。冷哼一聲,走到沙發旁坐下:“你跟習遠交往多長時間了?”

“快兩個月了。”彭思捷回答,向廚房走去。

“兩個月?真是創紀錄了。”

調侃的語氣,但沈希研心中不可抑制地生出一股威脅感。

她是習遠交往時間最長的一個女朋友,她有習遠家裡的鑰匙,她能在習遠的家裡放她的個人物品……這太可怕了!

沈希研走到廚房門口,從背後打量彭思捷。

“都什麼年代了,你還穿那麼老土的棉襖。羊毛衫起毛球就算了,你可不可以把衣領塞進去,不怕給習遠丟人嗎?還有牛仔褲,洗得發白就差破洞了,腳上的雪地靴二十塊錢就能買到吧,光禿禿的醜死了。”

彭思捷正在切番茄,沒有理她,偷偷地在心裡罵了一句:尖酸刻薄的小賤人。刀刀說得真沒錯,看上去優雅高貴,實際上就是一個刁蠻任性的大小姐。

開門的聲音,沈希研馬上跑過去,大喊:“Surprise!”

“你怎麼進來的?”是習遠的聲音。

“我有超異能,眼睛一放電,門就開了。”

習遠把外套掛到鞋櫃旁的衣架錢,換了鞋,向廚房走去:“思捷回來了吧?”

沈希研亦步亦趨地跟在後面。

習遠從背後抱住彭思捷,把下巴放到她的肩上:“小五他們說晚上一起出去吃飯我都沒去,因為我知道你一定會給我做生日晚餐。”

“刀刀也準備過來的,不過今天氣溫太低,陸成不讓她出門。”

“那就只有我們兩個人了。”

兩個?彭思捷手裡的刀剁得“嘭嘭”直響,還有那個礙事討厭的嬌小姐。

“你喝酒了?”彭思捷問,酒氣把他身上的古龍水味道都掩蓋了。

“中午陪客戶喝多了,到現在酒氣還沒散?”

就知道會這樣,彭思捷從微波爐裡拿出一盒牛奶:“我掐著點放進去的,現在喝嗎?”

“等會兒,我先去換衣服。”

談生意,他穿的是西裝。

看見習遠跟彭思捷如膠似漆的模樣,沈希研心裡早就不痛快了,以前習遠的女朋友在她面前沒少幹過出格的事,坦胸露背的都不在少數,她從來是置之不理,嗤笑鄙夷。

可這一次,彭思捷讓她體會到嫉妒的感覺。

“習遠,我在餐廳訂了位子,你換好衣服我們出去玩一圈就可以去吃了。”

五分鐘後,習遠從臥室出來,一身休閒裝。

“你穿得也太隨便了。”沈希研說,跟土老帽在一起品味都降低了,“那家餐廳要正式著裝的。”

“晚上我在家吃。”習遠往廚房走,“思捷在給我做生日餐。”

拿起牛奶一口氣喝完,習遠問:“需要幫忙嗎?”

彭思捷也不客套:“上次你不是教我做魚了嘛,今天我買了兩條小鯽魚。你幫我再洗兩遍,超市裡肯定沒洗乾淨。”

“習遠。”沈希研嘟著嘴站在廚房外,“我都訂好位子了,你不去我一個人怎麼辦嘛?”

“你想怎麼辦就怎麼辦。”

廚房走兩個清洗池,一個洗蔬菜,一個洗肉類。習遠把魚放進葷洗池,開啟水龍頭。

“戴手套,戴手套。”彭思捷從櫃子裡拿出一雙手套給習遠戴上,“不然等會手上都是腥味。”

“謝謝。”習遠親了一下她的額頭。

彭思捷瞥見沈希研冷著臉離開了廚房,習遠一定是故意的。

沈希研坐在沙發上,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壓迫和危險。以往的“秀恩愛”,都是習遠的女朋友主動,習遠並不喜歡,有時甚至會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