責任,對嗎?”

她訥訥不言,我嘆息著,“我聽說‘御風’皇族百官春季喜出遊,夏季喜避暑,秋圍狩獵,冬日賞雪,不過春季為播種之季,夏季最易發洪澇,秋季是米糧入庫之時,冬季極易有冰凍雪災,如果皇族百官不趁此時多與百姓接觸,既容易出現官場腐敗,又不能即時收到各地呈上的奏書,待從京師轉來別院再發出詔書,時間上已是耽誤了,百姓自會有怨言。”

“我……”她乾巴巴的想要說什麼,憋著又不知道如何開口,“我會改。”

“身為帝王,若自己都不奮發,怎能讓百姓信服?縱然貴為天子,如果不能勤於朝政豈不是禍國殃民?”我語氣沉重,她的臉色更慘,只能不住的點頭。

我露出一絲笑容,“現在說說四國間的事,我現在是‘九音’出使的使者,這一次是替‘九音’新君送來回禮的。”

“是嗎?”她臉上的喜悅之色瀰漫開來,“我這就吩咐下去舉行盛大的儀式歡迎你。”

“不用了。”我輕擺了下手,“替我安排一輛車,我去接煜。”

蘭陵落的身體猛的一抖,“煜兒,他,他來了嗎?”

心頭湧起一種莫名的厭惡,我乾脆的開口,“算了,給我一輛車,不用任何人跟著,我和煜都不喜歡有人伺候。”

他們眼神中對夜的恐懼,那對我來說是對夜的排斥和不尊重,而‘御風’這個地方,也是夜的傷心地,如果不是為我,我相信夜永遠都不願意踏上這塊土地。

馬車飛奔著,我滿心牽掛著的,是那個為我而受傷的人,還有在他身邊守護著的夜,任綺羅離去,如果在歸程上碰上他們……

一想到這,我的馬鞭抽的更急了,拿到‘血印符’的興奮讓我竟然忘了這個,只希望……

土坡就在眼前,那個碩大的坑也還在訴說著爆炸的恐怖力量,只是林子中已然沒有了夜和莫滄溟的身影。

稍微思量了下,我的目光看向那座被雲霧籠罩著的山,臉上露出了微笑,提氣縱身,飛躍而上。

在縱身間,我的手也順勢摘下身邊的野花,一路飄飛間,懷中已是滿滿的一大捧,站上山頂時,遠望著紅色的衣袍,我揚起笑臉就欲開聲。

“對不起,日在‘御風’,你若想見她就去‘御風’吧。”夜的聲音魅惑飄忽,聽起來是那麼的隨意,卻在輕飄間有著不容置疑的堅決味道。

但是他在和誰對話?

橫移了幾步,被夜遮擋住的人影頓時顯現了身形,音容神態盡入我的眼中。

黑色的緊身衣,包裹出他身上硬朗的線條,腰身緊緻,面容嬌媚秀麗,柳葉彎眉櫻桃口,肌膚溫滑細膩,縱然是眉頭深鎖,也只會讓人覺得他柔弱,縱然是手中緊握長劍,卻感覺不到半點威脅。

好騙人的一張臉,有誰知道,就這樣看上去弱質纖纖的人,是神族中地位最特殊的護衛,若非那雙瞳中的冷凝,誰又知道他的強大?

終於選擇出山了嗎?

神族中隱忍了那麼長時間,他肯出來了嗎?

“無妨,少主與夜俠形影不離總會歸來,更何況玄武侍衛在此,如果夜俠不介意,可否讓我在此等候少主?”他不卑不亢,面對夜的詭異奇幻,沒有半點退縮之意。

夜哼了聲,雙手抱肩,“流波,你要待就待,只是我勸你不要隨意亂走,否則我會趕你下山。”

流波放下手中的劍,索性盤腿坐在地上,“我哪也不去,就在這裡等少主。”

“隨你。”夜翩然轉身,低下身子把上莫滄溟的脈門,從懷裡摸出幾粒藥丸,想要塞入莫滄溟的口內。

“唰……”流波手忽然彈出一道勁風,打向夜,“玄武侍衛是神族的人,夜俠還是不要隨意給他服藥。”

“不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