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隼奇怪地叫了兩聲,錦袍老人笑著說:“鼠目寸光!好了!今後天神山脈東面的雙剪峰及其周圍方圓一里之內,就是你的固定獵食區域,任何等級在你之上的靈獸不會再去那裡對你進行攻擊或搶奪資源。但是,你要記住,出了那個區域,任何保證都是無效的!”

風隼跳在地上,將頭伏到地,又仰起頭,再伏下,如此三次後,高高興興地一個盤旋,向東邊飛去。錦袍老人哈哈一笑:“金獸中級畢竟只是金獸中級,智慧有限!智慧有限!”話音未落,身影已渺。

他該不會是在半路就解決了風隼,讓它根本到了不那什麼雙剪峰吧!一想到這裡,一顆大大的汗珠掛在了大地之熊的腦袋上。它的念頭是天保佑這老頭千萬別玩花招,當年它就是受害者,結果被他活活地抓住,抽取一部分熊膽配葯後,又將一個“地神之祝福”烙在身上,還被逼跟青衣老人簽了血契,那段血淚史要是說出來,足以讓人感動的淚水涔涔!

不提大地之熊在邊上胡思亂想,在茅屋裡緊張了半天的幾個人見沒什麼事發生,都抹了一把汗,開始打量起房中佈置來了。他們現在站在三間茅屋的中央一間,卻也是最小的一間,除了一張書桌,一架圖書、兩張椅子外,就是牆上的幾副字畫,讓這麼多人連坐都不全。

在書桌之上,在放著一張對聯紙,上聯的顏色已經有點泛黃,寫著“白頭翁牽牛過常山,遇滑石跌斷牛膝”,下聯空空如也,一字未著,想來是主人出了上聯後,一直未能想出合適的下聯。上聯說得很普通,甚至可以說一點文采也沒有,讓霍去病們小小地鄙視了主人一下。

張崇弛忍不住解釋說:“別看這上聯寫得不怎麼樣,可包括了白頭翁、牽牛、常山、滑石、牛膝五種葯,而且聯在一起,一點兒也不牽強,可不是輕易能對得出來的!”

經他這麼一解釋,大家才恍然明白過來,要用平仄詞性對上聯不難,但也要五種葯名的話,可就不那麼簡單了!楊玉環柔柔地說:“張兄弟學識過人,不知能否對上?”

張崇弛略一思索,提筆在下聯紙寫上“黃髮女炙草堆熟地,失防風燒成草烏”,連用黃髮女、炙草、熟地、防風、草烏五種葯名,將上聯完完整整地對上。落在剛進門的青衣老人眼裡,不由地一亮,笑著說:“老朽想了兩年的對聯,想不到小兄弟如此輕易就解決了?”

張崇弛恭敬地說:“在下只是對葯物情有獨鍾,方能觸景生情,對出下聯!”他本來就是靠《神農本草經》起家的,自然對葯物擅長得很,但他即不說擅長,也不自薄說什麼略有見識,而用了一個情有獨鍾,讓青衣老人的眼睛又是一亮說:“我還有一聯,你對著試試?”

“請前輩出題!”張崇弛一點緊張也沒有,但表現出來的風度十足。

青衣老人說:“紅娘子身披石榴裙,頭戴銀花,比牡丹芍葯勝五倍,從容貫眾,到天竺寺降香,跪伏神前,求雲母天仙早遇賓郎。”

好傢伙,紅娘子、石榴、金銀花、牡丹皮、芍葯、五倍子、肉蓯蓉、貫眾、天竺葵、降香、伏神、雲母、天仙、棗、檳榔,青衣老人不但講了一段評書樣的故事,還將十五種葯物全串到一起,換了尋常人,別說對,就是光將這十五個葯名記清楚就不錯了!

張崇弛踱了幾步,笑著說:“晚輩對得可能不大工整,還請前輩見諒!”

青衣老人說:“沒問題,能對出個七七八八也就差不多了,真要是拿最嚴格的格律來要求,連我出的上聯都有問題!”

張崇弛說:“既然如此,晚輩就大膽對了!這下聯是白頭翁手持大戟子,腳跨海馬,與草寇甘遂戰百合,旋復回鄉,上金鑾殿伏令,拜常山侯,封車前將軍立賜合歡。”同樣十五味葯,講的是一個白頭從軍的將軍滅賊回朝,封候拜將的故事,與青衣老人的紅粉佳人進香求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