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休息,他平和的聲調,讓人莫名地覺得一陣安全感。

楊玉環也知道著急和慌張根本無濟於事,點點頭,盤膝坐在一棵樹下,進入冥想狀態。她是地系魔法師,在這種沒有人跡到過的原始土地上修煉大有好處,至於出路,到時候再說吧!青衣婢女卻硬撐著坐在她身後,不時地偷眼看看張崇弛,手底裡暗暗滑出一把匕首,在如此陰森的森林裡,小姐又美得傾國傾城,萬一那少年郎帶什麼壞主意怎麼辦呢?

張崇弛現在的肚裡正暗暗叫苦,他可以肯定,剛才萬獸狂奔的局面絕對是老妖貓弄出來的好事,可是那傢伙怎麼還不來接應啊?

這三人都沒有發現在身後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上,聖猞猁正躺在一隻大鳥巢中,享受著銀獸下級光鷹進獻的漿果,一邊眯著眼睛暗自打算。要說這個喝全了不死之酒的傢伙會有生命危險,鬼才相信,就算將他燒成灰,憑元素輪迴的神妙變化,完全能夠從虛無中將他重塑出來。只是,說一個身懷元素輪迴的人不會魔法,恐怕連神都不相信,小子,你還是好好練練吧,別老拿我當保姆。

聖猞猁也同樣有自己的事要做,它由魔獸之王轉為聖獸,向來自詡聖獸之王,但從剛才發動的萬獸狂奔來看,自己恐怕稱不上王獸了。王獸和金獸看似只差了一個等級,其實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王獸作為靈獸之王,能無條件地命令任何一種等級低於它,又沒跟人訂有血契的靈獸和普通野獸,但金獸只能命令銀獸以下本系靈獸,這個差距可就大了。剛才,它下達了萬獸狂奔的命令,就明顯地感覺到離此十里遠的東方有一隻金獸上級的水系碧海銀蛟沒有響應命令。這讓它很不爽,在認清了自己現在雖能超越金獸,但仍無法迴歸王獸地位的同時,必須給那個抗令的傢伙一個警告。感覺到楊玉環已經快醒來時,聖猞猁身子一躬,箭似地消失在空中。

張崇弛等了老半天,不見聖猞猁現身,就知道那隻老妖貓在放自己的鴿子,恨恨地暗罵兩聲之後,見楊玉環已經醒了過來,就上前互通姓名,說明了狀況之後,慚愧地說:“這裡大概就是傳說中的迷幻森林了,如果不是在下多管閒事,也不致於陷入此處,慚愧!”

楊玉環柔柔地說:“公子何出此言?公子也是一番好心!何況我要是真被七星照月給擒回裂土國,被逼嫁給那個豬頭安祿山的話,那才是生不如死!如今事已如此,公子不必自責,還是同舟共濟,尋求出路為是!”

兩人一陣客氣之後,各自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行裝,張崇弛開始研究起周圍動植物的生長情況來了:“總算還比較幸運,這種紫羅藤一般都是騰生西北,葉朝東南,據此我們可以大致判斷出東南和西北兩個方位。這裡的樹幹上長有珍貴的鐵皮風苔,乃風系勝葯,主治風寒咳嗽、肺癆氣虛。它有一個特點,其苔心白毛只朝正西方生長,迎合風元素的變化…好了,總算能有個方向的概念了,問題是我們該往哪個方向走?”

“正東!”楊玉環斷然地說,反正要逃往東夷各國,自然是往東。多年在中原國京師上層的獨立生活,早已養成了她精明幹練的性格。

張崇弛沒意見,青衣婢女更不可能有意見,三人一行就開始磕磕碰碰地往東推進。一路上,張崇弛不時地發現一些珍貴的葯材,走不了三五里路,就拿了一大包東西扛在身上,看起來累贅得要命。楊玉環皺了皺眉,從青衣婢女那裡拿過一隻青色的小布袋,遞了過去:“張公子,這隻空間袋可以容納一些瑣物,你不妨試試。”

她說得客氣,張崇弛自然也就依言,將背上的葯材放了進去,看著體積比空間袋大幾十倍的葯材放了進去後,空間袋還是一副癟癟的樣子,不由大為驚奇,試著將自己背上的行李包袱也往裡放,又是一陣手忙腳亂後,那隻空間袋才鼓了一半,仍輕飄飄的,完全可以掛在腰間或揣在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