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冶子居然沒有一點沮喪和不滿,而是笑得很高興:“好小子!雖然你制器沒什麼進步,戰力可進步不小啊!能打倒師父了!好!真好!”

看著一臉興奮的歐冶子,鍾鐵錘知道師很少會有這麼高興的表現,證明他對鍾鐵錘打贏他的事簡直是滿意得無可復加。原來贏了師父,師父才高興;原來有時候不遵從師父的話,反而能贏師父,反而令他更高興!鍾鐵錘突然覺得心裡有什麼東西要破殼而出了!

這時,張崇弛走到廢墟中央,伸手拉起歐冶子說:“這裡都破成這樣了,還怎麼喝酒啊?老哥,到我住的地方喝兩杯去,怎麼樣?”

“好啊!”歐冶子順著他的手起身,氣喘吁吁地說:“好久沒有活動得這麼痛快了,再來一頓酒,那簡直是世上這麼美妙的事了!”

“張師叔!”鍾鐵錘在邊上心悅誠服地說:“師父剛解除狂化…”

“你怕師父吃不消嗎?”歐冶子又是一陣吹鬍子瞪眼。鍾鐵錘深吸了一口氣,鼓起勇氣說:“如果張師叔不能保證你的身體健康,弟子說什麼也不能讓你去!”

“你!”歐冶子的小眼睛再瞪!誰知鍾鐵錘居然破天荒的回瞪過來,眼中的那份堅定讓歐冶子都覺得心折。

張崇弛將一顆丹葯塞入歐冶子的口中,打圓場說:“我好歹也是銀針醫師,當然可以保證他身體健康,絕不受狂化影響!”

“恭送師父!師叔!”鍾鐵錘退後一步,說:“弟子會在兩天內,將這裡重新修建完畢,到時還請師父、師叔移駕此地,共謀一醉。”

歐冶子見徒弟像換了個人一樣,全身散發著自信和大氣,不由地心滿意足地拉著張崇弛說:“走吧!走吧!這裡的事交給後生小輩就可以了,我們喝酒去!等他們把這裡整理好了,老哥哥再給你制器,你說什麼就什麼好不好!”

“那當然好!”張崇弛灑脫地跟在他後面說:“老哥哥知道我住哪兒嗎?”

“這…還是你帶路吧!”歐冶子搔搔頭上的蒼蒼白髮,往邊上半步示意他先走。張崇弛哈哈一笑,帶頭就走。

歐冶子跟在後面,突然想起了什麼似地,說:“我說小兄弟啊,你到底告訴了我那個笨徒弟什麼話,怎麼能讓他一下子通竅了?居然還不告訴我!”

“就不告訴你!”

“你就說一下好不好!求你了不行嗎?”

“哈哈!老哥!我告訴他的話,就是‘就不告訴你’這五個字!至於他為什麼通竅了,那是老哥你自己的功勞。只要讓鍾鐵錘知道,你的水準沒有他想像那麼高,他就開竅了!”

“這是什麼道理?不懂!不過,我知道你在陰我!好啊,看我怎麼拿酒灌死你?”

看著一老一少吵吵鬧鬧地走遠,鍾鐵錘在滿臉的尊敬之中浮起一縷明悟的神情。

11 蛟革妙用

矮人好自大,又好酒,可是酒量並不見得好!在張崇弛包下的院子裡,他和歐冶子一比一拼酒,共計喝了三小桶啤酒,歐冶子就一口咬定自己已喝了至少五小桶,而且說話的口齒開始渾濁起來了:“小兄弟,有件事…事情我很奇怪!”

“奇怪什麼?”張崇弛的臉色微微泛紅,但身懷元素輪迴,又有天一水華的融入,就算喝是一水庫估計也醉不了,見歐冶子發問,停下酒杯說。

歐冶子說:“從小兄弟的手部的肌肉紋理和繭皮來看,你從來就沒學過制器,為什麼對制器的理解如此深刻,甚至比我這個沉湎於制器兩百多年的大宗師還說得頭頭是道?莫非你已到了返樸歸真的境界?可看你的年齡又不像!”

張崇弛笑著說:“沒錯!我從來就不懂制器!”

“那…”歐冶子目光閃閃,盯著他的酒杯說:“除非你得了什麼制器秘笈,才懂得如此深奧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