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樂業,其實跟所有的時候一樣,也是暗流湧動。古越國最大的潛憂就是西叔昌,當年夷光的父王西伯昌剛繼位時,有過二十幾年的浪蕩生涯,幾乎將朝野之事都交給古越國虎獅王西叔昌處理,自己一出遊就是一年半載,直到他在四十三歲那樣,帶著夷光回國後,才重掌王國政權。

罷開始時,兄弟兩人還是哥倆好,虎獅王西叔昌仍是王國第一重臣,掌管虎城和獅城。但時間一長,問題就出來了,早已習慣獨掌王國大權的西叔昌上面突然冒出個國王,事事得請示,處處受管束,那個難受勁就別提了,同樣,有這麼一位尾大不掉的親王在,西伯昌的命令也只在龍城才通暢無阻,在虎城和獅城難免都打打折扣。到了後來,跟所有的故事一樣,兄弟齷齪在所難免。

近年來,西叔昌更是培植勢力,聲稱要尊古復禮,不能讓女子繼承國王之位。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尊古復禮是假,想搶國王位置是真。如今國王失蹤,夷光又未到繼承年齡,他若是以國不可一日無君的說話,非要強行登基,還真是會引起一片譁然。

夷光無言地點了點頭,連外人都看得這麼清楚了,她這個局中人又怎麼不會心急如焚?

張崇弛臉上浮起了神秘的笑容說:“夷光,別為這事擔心。大哥向你保證,在國王大壽那天,會有一位國王出現在壽典之上,到那時,說不定很多事都會水落石出。”

楊玉環在邊上聽著眼睛一亮說:“你想用化蛇…”

張崇弛說:“不錯!當他們對國王失蹤一事胸有成竹,計劃在壽典發難的關鍵時刻,國王卻出現了,這場景多難得啊!到底是國王假失蹤還是出現在壽典上的國王是假的,到底自己人在暗中的活動有沒有成功?這些千頭萬緒的東西會讓暗中主事之人的腦袋整整大上一圈,難免會有些事想不周全,那麼我們的反擊機會就來了。”

霍去病沉穩地說:“只怕迷園老人也捲入其中的話,他會不會猜出我們用了化蛇?”

張崇弛說:“我估計他即使懷疑,也無法斷定!畢竟以化蛇的高傲,連七百年的熬著不肯跟他訂立血契,又豈會在一個見面下就跟我們簽了血契?”

“就是!如果不是因為主人身上的那種氣息讓我覺得很舒服,再加上為人和氣,不拿寵獸當奴隸,我寧死也不願意跟他訂立血契!”化蛇在張崇弛的指上抬起頭來介面說。它自從出了迷園,死活不肯呆在寵獸空間裡,剛才進宮時,就頭咬著尾,化成一隻蛇紋戒套在張崇弛的左手中指上。

夷光看著化蛇好奇地問:“化蛇?幻化成我父王的形象嗎?”

“那有什麼問題?”化蛇略略閉目,透過與張崇弛的血契感受了一下在他印象中的國王模樣,身子一陣扭動,漸長漸大,落地之後,一陣輕霧升起。在輕霧後面,走出西伯昌。身著紫色長袍,鬚髮漆黑,但神情肅然,帶著點滄桑,貌似中年,又讓人感覺是個老人,一開口,聲音中充滿了慈祥、優雅和威嚴:“夷光,弛兒,我這不是回來了嗎?”

“爸…”如此逼真的形象讓夷光差點直接開口喊爸了,話剛出口,才恍然想起這是化蛇的表現。

化蛇倒是笑著開口了:“女兒乖!但那些朝中大臣、宮廷禮儀什麼的,為父可都一竅不通,到時候你可得在邊上提點提點。”

“好啊!你居然敢戲弄我!”夷光跺腳嬌嗔,將小女子的媚態發揮得淋漓盡致,看得在場的幾個人一陣心神恍忽。可惜對化蛇來說,這招沒用,或者說它的審美觀是建立在母化蛇的形態之上的,對夷光的美麗算是百分之百免疫,繼續說:“還有這王宮,我可沒住餅這麼大的地方,萬一走迷路了,乖女兒可以及時將為父找回來,免得再失蹤一個!”

“是嗎?原來我們的化蛇也有這麼多不知道的東西!”張崇弛總算逮住了一個藉口,邪邪地一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