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深藍寶石大陸,讓龍族和智寧國想法子阻止。

他正想探聽鬼族現在的局勢,卻發現那佐佐木已經將瓶中的清酒喝得一乾二淨,趴在桌上,滿口胡言亂語。仔細聽得,無非是佔領深藍寶石大陸,該如何燒殺搶掠,什麼“花姑娘的有”,什麼“唷西唷西的”,什麼“八格野鹿”…越說越離譜,彩虹織女目中寒光一閃,一道半米長的七彩風刃出現在她面前,在風刃下是轉動的氣漩,只待手指一點,就可以斬開佐佐木,往氣漩裡一丟就會被撕成粉末,消失在空氣中,實在是殺人的絕妙組合。

張崇弛朝著彩虹織女微微搖頭,他倒不是顧惜這佐佐木,而是這個包間明明進的是四個人,出去卻只有三個,萬一落在有心人的眼裡,未免起疑。

可當他們丟下佐佐木,起身拉開包間的門,想要離去時,張崇弛才後悔自己太謹慎了,早知如此,何不乾脆先幹掉佐佐木。多死一個鬼王,也許不會使世界變得更好,但也絕對不會更糟。

讓張崇弛起這個心思的是春泉一郎,張崇弛一拉開包間的門,就見他滿臉堆笑站在門口,手裡託著一張金黃色的貼子,見張崇弛出來,恭聲說:“仁和園大開中門,設宴主廳,專為恭候黃醫生大駕,還請務必賞光。”

第十三章 將計就計

在彩虹織女和西夷光一愣時,張崇弛已灑然地接過金貼,對春泉一郎說:“前頭帶路!”

春泉一郎鞠躬到地,畢恭畢敬地說:“黃醫生不愧是識相的智者。”

張崇弛仰天打了個哈哈:“春泉一郎,你既已知道我是黃五子,當然也知道就連黃五子也是假的,何必一口一個黃醫生,叫張醫師不是更好?其二,你所說的識相,還真以為我張某人已入了你的樊籠不成?”

“張醫師以為呢?”春泉一郎底氣十足地回了一句。

張崇弛哈哈大笑,手向後一招,一隻龍泉青瓷酒瓶飛入他的手中,口一張,“譁”地往裡面吐了大半瓶酒:“如果你的底氣來源於這四海春中的酥神散,那麼就可以收起來了,還是擺出你的奴才相,看得我高興,就跟你去見見多子從魔!”

酥神散,常人喝了,不過美美醉上三天,醒來神清氣爽,連魔法鬥氣都會有所增長,但若是神族或魔族喝了,立碼渾身無力,所有的神通力量都會被禁錮一天一夜。這玩意兒不僅配方難得,更絕的是無色無味,防不勝防,神魔只要沾上一點,不敢量多量少都是同樣的結果。

春泉一郎見自己最大的底牌把揭破,臉色頓時青白一片,手微微一顫,跪在地上:“小人有眼無珠,還請張醫師不跟小人一般見識。”

“這個態度就對了!”張崇弛微笑著扶起他:“帶路啊!”

“是!”春泉一郎面對張崇弛,退步出了酒家,才側轉身,招呼說:“張醫師,請走這邊!”

張崇弛三人一獸跟在他後面不緊不慢地向仁和園而去,路上,春泉一郎似乎想問什麼,又不敢問的樣子。

“想問什麼就說吧!”張崇弛最見不得人這副模樣。

“是!”春泉一郎說:“據小人所知,那酥神散入口即化,一化入體,就算張醫師嚐出那酒裡放了酥神散,恐怕也已沾了那麼一點點吧!”

張崇弛冷笑說:“你倒賊心不死!那酒家上酒上得如此之慢,上來的酒如此之美,不引人懷疑嗎?人族的龍泉青瓷,在鬼族視如拱璧,我記得就算在仁和園也是極珍貴的東西,怎麼可能出現在一個路邊酒店裡?所以,我根本就沒入口。至於怎麼知道是酥神散,別忘了我是幹什麼的…”

沒入口,則好的葯也無法發揮效用。至於怎麼知道這是酥神散,別忘了他可是融合了醫神留在《神農本草經》中的那縷神識,天下有什麼葯物能逃過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