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心亂?”

呂奉先心下大定,卻不知他想錯了!既然他自詡打聽盡迸越國隱秘,自然知道甘德的事,更知道他在國王壽典前後就失蹤了,看來那位高人定然是甘德。看來,除他之外,古越國再無能在智慧上跟我分庭抗禮之人了!心情大好之下,他忙接著西夷光的話題說:“世妹不需要擔心!且讓愚兄為你藉箸代籌,設計釜底抽薪之計!”

“計從何來?”西夷光不解地問!

呂奉先說:“如今世妹登基,房遺愛已成為王國第一順位繼承人,如果不絕了他對王位的覬覦,只怕刺殺之事還會屢屢發生,其古越國有這麼一個心腹大患在,只怕將來前途難料!除非古越國新出現一位第一順位繼承人,排在他前面,逼得他要不鋌而走險,直接跳出來大對決,要麼偃旗息鼓,自認失敗!才是徹底解決之道!要新增一位古越國順位繼承人,只有一個辦法,請世妹恕愚兄妄語之罪,愚兄才能說!”

16 來者不善

西夷光淡然說:“既然是妄語,你就不必多說了!”按古越國的法律,在當前這種情況下,只有當國王的子女出世時,才能直接越過房遺愛,成為第一順位繼承人。當然,對女王來說,還有一種途徑,就是她嫁人後,她的丈夫在她的子女出世前擁有第一順位繼承人的資格。無論哪一樣,都不該由呂奉先來建議!

呂奉先也像是知道不能逼得過緊,今天的表現已經夠了,便微笑著說:“以世妹的冰雪聰明,自然知道愚兄想說什麼。無論從古越國百姓的福祉考慮,還是愚兄的一片心意,都請世妹考慮考慮!”

西夷光輕輕點了一頭,示意自己知道了,然後說:“我累了!”

呂奉先知趣地站起身來,剛想告辭,就見一位王宮侍衛滿臉喜色衝了過來,向西夷光遠遠下跪說:“稟國王陛下!老國王西歧候回宮!”

老國王回來了?呂奉先滿臉的喜色,但西夷光卻皺了皺眉。她對這個祖父可沒什麼好感,在她的印象中,祖父可是整天板著一張死人臉,極其固執不說,如果不是因為他傾整個王族的勢力反對,父親也不會被逼放棄迎娶母親,鬱鬱寡歡這麼多年!

不過怎麼說,人家都是自己的爺爺,這份自創世神以下源遠流長的血脈是誰也不能否認的。她站起身來,對從殿外傲然而入的西歧侯輕輕福了一福:“孫女夷光拜見祖父大人!”

“你父親呢?”西歧侯長輩的架子可不小,對夷光的問候理都不理!

夷光恭敬地回答說:“父親於月前將王位傳給孫女後,就已外出遊歷,但沒有交代他去了何處,我這個做女兒的也不便干涉!”

“孽子!真是孽子!”西歧侯氣得鬍子直顫說:“家國大事,豈容兒戲!怎麼可以隨隨便便說傳就傳?女子無才便是德,你一個乳臭未乾的黃毛丫頭怎麼能治理這麼大的國家?氣死我了!氣死我了!這要是傳出去,我西歧侯的一世英名往哪兒擱?”

你西歧侯有一世英名嗎?這個問題夷光只能爛在肚子裡。若不是前有西叔昌,後有西伯昌,持平而治近三十年,古越國當年在整天只講究尊卑禮節西歧侯的手中,可是東夷諸國中最差的一個!現在西夷光再怎麼說也是一國之君,豈容你一已退位的老國王輕辱?按照禮節,退位的老國王只是享受親王待遇而已,連親王權柄都沒有,見了現任國王該行臣子見駕之禮。難道你西歧侯整天掛在嘴上的儀禮只是要求別人而已嗎?

呂奉先在邊上忙打圓場,對著西歧侯恭敬地見禮說:“後生小輩呂奉先參見西歧侯陛下!”

西歧侯一看呂奉先,就變得笑容滿面,上前扶起呂奉先說:“呂公子不必多禮!不必多禮!再說本王已退位,不能再稱陛下了!”

說到這裡,他才恍然想起,現在的陛下可是在他眼前被他口口聲聲稱為黃毛丫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