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怎麼像是說評書的,居然還加上評語,可笑!可笑!

“七日後,我鬼族大軍臨境,再交戰,以五名鬼公魔化的代價,將其刺死於城下。乘其軍民慌亂之時,全面進攻睢陽城。是時,城門已破,睢陽城已成我手中之物。不料,張巡居然在血水中重生,勢若瘋虎,鬥氣由金黃色轉為碧琉璃色,無堅不摧,無銳能破,眨眼間,再斬殺我鬼公五名,並乘勢逐我鬼軍於百里之外。大敗之狀,慘不忍睹!”神騎士,想不到在關鍵時刻,張巡重生,居然達到了神騎士的境界,張崇弛卻大大嘆了口氣,手指顫抖得更厲害了!

“未幾,天皇陛下親至睢陽城。張巡率軍龜縮城內,做抵死防禦。我軍屢次進攻睢陽城,每當關鍵時刻,魔神鬥士的幻彩龍槍便出現在關鍵地方,使我軍屢戰無功,唯有圍城斷糧…”好毒的一招,圍城斷糧,睢陽城能支援個幾天?問題是三明治第一軍團也就一萬多人,兩次被張巡給擊潰先頭部隊,估計也就剩一萬來人了,怎麼個圍城法?張崇弛一拳捶在桌上,媽媽的,一定是偽軍!沒有東部諸蕃國投降的偽軍,鬼族拿什麼圍城?

“圍城兩個多月,睢陽已糧盡菜盡!陶家遂慫恿城內百姓,要求守軍突圍取糧。受迫之下,張巡唯於親率三千精兵於西南方突圍,遭我軍伏擊,全軍盡墨。天皇三明治陛下和五名魔化鬼公、百名魔化鬼伯合力斬張巡於原野,為防復活,焚其屍,大祭三日,立墓樹碑,稱魔神鬥士而不名。睢陽城盡入我手,按與陶家約定,以陶家出面,保下城中百姓。陶半城遂成睢陽萬家生佛,取得睢陽城主之外,從此,我軍可放心西征!”戰報上沒有一個字提到鬼族的傷亡,但想來絕對慘重!表族就這個本性,你幹他幹得越厲害,他就越服你!如果張巡沒有將他們殺得個血淚交加,絕對不可能被尊稱為魔神鬥士!何況張巡以一萬守軍,在鬼族的重重圍困之下,還能守城三個月,真是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巡哥!”兩行粉紅色的淚水劃過,又馬上被擦個乾淨:“我流淚祭你!表族全族會流血祭!”張崇弛的話輕柔得連一根羽毛都沒驚動,卻讓帥營中的彩虹織女打了個冷戰,躲得遠遠的。

“陶家…”對於陶家,還真難說清楚!其實從戰報上看,睢陽已經糧盡,就算沒有陶家慫恿,以張巡的脾氣是絕不會看著百姓活活餓死,定然還是突圍取糧。何況,城破之後,陶半城借與鬼族合作之機,保下了全城百姓,雖然是心懷鬼胎,但在客觀上的確救了不少人的命!沒有陶家,睢陽城破,只會剩下屠城一個途徑。

張崇弛搖搖頭,自言自語說:“到時候再說吧,功罪可抵,就看他們今後的行為了!何況我也不一定能就隨意處置陶家。”

在將戰報放回到桌上時,張崇弛突然又拿了起來,來來回回地再看了一遍,不由地心中一緊!路西發哪裡去了?路西發的第二軍團登陸後,居然不是跟三明治匯合,而是去了別的地方,他打算幹什麼?

在帥營中呆坐了半晌,才恢復了冰冷的臉面,打了個響指!坐在帥營外新晉的鬼候忙連滾帶爬地鑽到營內,跪在張崇弛面前:“統領大人有何吩咐!”

“有第二軍團的戰報嗎?”張崇弛慢慢地說,語氣漠然。

表候渾身顫抖,以一種慨然赴死的口氣說:“回稟暗魔陛下!不…不知道!”

“那就去找個知道來的!”張崇弛這句話一出個,鬼候如蒙大赦,回頭就走了帥營,飛奔而去,遠遠地傳來幾聲叱喊驚叫聲。

彩虹織女飛到張崇弛前面的桌案上,搖搖頭說:“好小子!你是不是扮殺戮暗魔扮上癮了?這麼重的殺氣,弄得現在鬼族見了你,就像是見了真正的惡鬼一樣!”

“我現在倒是想殺戮一番!”張崇弛嘆了一聲,臉上滿是疲憊的神情:“我最要好的朋友死在鬼族之手,雖然對他來說,也算是求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