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

犧牲的弟兄們被草草地掩埋在了這無名的村莊,楊凌他們很快又踏上了新的征途,戰友犧牲了,但是這仗卻沒有打完,他們還得收起悲傷,鼓足勇氣,繼續犧牲的弟兄未完成的重任,保衛這破碎的山河。

幾十名弟兄的覆滅讓每一名活著的弟兄都滿腔怒火,他們離開村莊後,沿著日軍撤退的道路一路狂追,要報了這血仇。

憤怒讓弟兄們忘記了飢餓,也忘記了疲憊,他們此刻心中的信念只有一個,那就是追上那群狗孃養的鬼子,將他們宰了祭奠犧牲的戰友。

弟兄們腳步沉重,氣喘吁吁,即使他們整訓了一個冬季讓他們體力得到了增強,但是這長途的奔襲追擊依然讓他們累的夠嗆。

“副,副團長……鬼子,鬼子就在前邊。”當楊凌他們拔腿狂追了大約幾個鐘頭之後,奔跑在前邊的偵查兵氣喘吁吁的回來稟報。

聽到鬼子就在前邊,累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弟兄們當即精神一震,紛紛呼啦的拉動槍栓,將槍頂上了火,準備過去宰了他們。

“鬼子有多少人?”楊凌面色嚴肅地問。

偵查兵回答:“大約一百多人,還拉著一些大車。”

聽到這股鬼子只有一百多人,楊凌眼中閃過一抹凌厲的殺氣,他將營裡的軍官們叫到一起,很快就佈置了作戰任務。

劉一刀和王鬍子各自率領一百多弟兄從兩翼進行包抄,而楊凌則是率領剩下打弟兄施行中央突破,試圖全殲這股日軍。

這股日軍在無名村打了一次勝仗之後並沒有停留,而是直接向內黃城方向撤退,他們沿途又搶了一個村子,此刻牛車上拉著的全是搶來的東西,所以撤退的速度不免慢了下來。

五月的天氣酷熱難耐,日軍大尉坐在緩慢前行的牛車上,敞著衣服不斷地擦著熱汗,心中很是煩躁。

他們習慣了進攻再進攻,可是這一次被中**隊追趕著一路後撤,這心裡可不是滋味兒。

那些被他們搶來的滿車物品也讓他高興不起來,這次他們部隊損失很大,他們大隊只有他們一箇中隊見勢不妙跑了出來,其餘全部玉碎了,想到昨夜的窩囊仗,他就忍不住想罵人。

“速度快點!”日軍大尉大聲呵斥著,催促著趕車計程車兵。

“嗨依!”那名趕車計程車兵聽到身後大尉的呵斥,急忙重重地鞠首,加快了趕牛車的速度。

“砰”

這名趕車的日軍剛對著拉車的黑牛抽了一鞭子,第二鞭子還未落下,突然沉悶的槍聲響起。

灼熱的子彈呼嘯而至,擊穿了這名日軍的左耳朵,帶著大團血糊糊的東西從右耳噴出,他的身子晃了晃,噗通一聲栽倒在地。

“嗖嗖嗖”

“噠噠噠”

突然四周響起了密集的槍聲,那些正拖拽著大量搶來物資的日軍被打了一個猝不及防,那些橫衝直撞的子彈瞬間就將日軍撂翻了一大片。

“噗!”

“呃!”

“噗!”

日軍不斷被呼嘯的子彈打穿身體,哀嚎著倒地,受傷的也在地上哀嚎著抽搐掙扎,一時間道路上一片混亂。

“左邊有支那人!”

“右邊也有!”

……

日軍士兵在遭遇襲擊的時候,快速的臥倒還擊,可是他們絕望的發現,他們被包圍了。

呼嘯的子彈讓拉車的牛受了驚,大黑牛不管不顧地發起狂來,朝著遠處奔跑,乘坐在牛車上的日軍大尉和那些物資一起哐當著被顛飛,重重地摔落了下來。

也有日軍士兵趴在地上射擊,突然發狂奔過來的牛車讓他們面露驚恐想躲避,可是此刻已經來不及了,眼睜睜的看著牛車撞了過來,腦袋都被牛蹄踩碎了,粘稠的腦漿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