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聲,也沒有人活動的跡象,皺起眉頭問:“不會給鬼子已經攻佔了吧?”

要是被鬼子給佔領了,他們這麼冒失的過去,到時候撞到鬼子的懷裡可不是死幾個人的問題,說不定他們這個連還沒戰鬥就有可能全部報銷掉。

第66軍的那名聯絡兵不確定的說:“我走的時候還有一個排的弟兄守著,應該沒那麼快。。。。。。”

秦壽又朝著那邊的陣地瞅了幾眼,扭頭對著後邊半蹲舉槍警戒的連長蘇二揮了揮手:“派兩個弟兄摸上去看看。”

上尉連長對於做這種事情早已經輕車熟路,立即會意的點頭,對身旁兩名持槍警戒的老兵弟兄眼神示意,他們一左一右的貓著腰悄無聲息的摸了過去。

連裡其餘的弟兄全都或趴或半蹲,持槍警戒著,一旦有情況,隨時掩護這兩名老兵撤回來。

很快前出偵查的老兵就在遠處打了安全的手勢,秦壽大手一揮,弟兄們這才起身,繼續端著槍向前走。

陣地戰壕已經被鬼子的炮火摧毀的變成一截一截的,秦壽他們沿著交通壕貓腰向前搜尋倖存的弟兄,放眼望去,到處都是堆疊的屍體,戰壕了血跡斑斑一片赤紅。

“都把身子放低點,被被鬼子的神槍手給瞄了。”各班排的老兵們看著東張西望的新兵弟兄們,提醒的聲音此起彼伏。

這些新兵弟兄們初次上戰場,有人害怕的緊繃著臉,也有人害怕的同時有一些小興奮,終於可以面對面的和小鬼子打仗了。

在老兵們的提醒下,新兵們學著老兵的樣子腰彎的更低了,不時有子彈從遠處飛過來。

噗噗的打在戰壕壁的上沿,泥土飛濺,讓新兵弟兄們意識到這裡就是你死我活的戰場了,每個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

秦壽他們翻找了整個陣地,才找到了二十多個活人,他們渾身血跡斑斑的在彈坑裡趴著,不時的開槍射擊對面冒頭的鬼子。

“我還以為大部隊撤了,我們被拋棄了呢。”

看到秦壽他們上來,一名單獨守衛在一處射擊位的弟兄就像被抽空了力氣般,癱軟在射擊位置上,但是秦壽看到他滿是硝煙泥土的臉上露出了劫後餘生的笑。

秦壽邁步上前將這名弟兄攙扶了起來,擰開水壺給他喝了水,他也曾孤獨的守衛著陣地。

他知道身旁弟兄一個個犧牲,自己得不到任何友軍訊息的煎熬,所以他對這名弟兄真心的敬佩,身旁就剩下他一個人還在堅持戰鬥,他的敵人不僅僅有鬼子,還有無盡的孤獨。

“陣地交給我們,你們放心撤下去吧。”

秦壽讓自己的聲音儘量的變得柔和,對著身後揮揮手,兩名弟兄抬著擔架過來,將這名渾身無力的弟兄放在擔架上抬了下去。

楊凌他們一個營的兵力接防了第66軍這個團堅守了幾晝夜的陣地,在各班排老兵們的低聲命令下,新兵弟兄們紛紛以臥姿在各自射擊位置將手裡的步槍架在了戰壕上。

新兵們是緊張而興奮的,緊張的是這裡是殘酷的戰場,自己隨時可能死掉,興奮的是自己終於可以用自己的能力殺鬼子,以實際行動保家衛國了。

“趴低一點,你這樣會被鬼子敲掉腦袋的。”

“槍口放低,別緊張。”

“手榴彈的底蓋擰開,放在順手的地方。”

“換個位置,你沒看見前邊射界被擋住了嗎?”

。。。。。。

各個班排的老兵們在戰壕裡來回的奔走著,糾正著每一名新兵的動作,新兵們初次上戰場,不懂的東西太多了,而許多事情是致命的。

好在他們正面的鬼子兵力並不多,讓他們能夠從容的教這些新兵如何打仗,要是一上來就和鬼子硬碰硬的打,恐怕這批新兵全得報銷。

老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