湊到慧安面前,討好地道:“姑娘這病了一場,過幾日奴婢們陪姑娘出門透透氣除除晦氣?”

慧安抬手一掌將夏兒的小腦袋拍開,笑道:“自己想去瞧熱鬧偏還編排到主子身上,你們想去便打探好東征軍那日進城,到時候我們早早守在端門就是,何必來哄騙我,又不是不讓你們去。”

夏兒一聽便眉開眼笑了起來,摟著慧安的手臂使勁搖:“姑娘最疼我們了。”

“死蹄子,姑娘不讓你去就是不疼你了啊?”慧安笑著去打夏兒的臉。

“姑娘不讓去那也是為我們好,姑娘就是夏兒的天,姑娘做什麼都是對的!”夏兒忙討好地道,惹的慧安幾人都笑了起來。

016打抱不平

翌日,天尚未亮慧安便被方嬤嬤叫醒,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慧安半響不明所以,經方嬤嬤提醒這才想起來今日還要去學堂。

前世時慧安十四便退了學,後來嫁了李雲昶,因為佟妃久居深宮,慧安不必每日向婆母晨昏定省,而李雲昶又從不在春熙院過夜,慧安也不必服侍夫君上朝,故而慧安已經多年沒有起過這麼早了,一時還真有些不能適應。

經方嬤嬤催促,慧安老實地起床進了淨房,出來後丫頭們一陣忙碌給慧安收拾停當早膳已擺好,慧安匆匆用了膳回到內室,方嬤嬤已經準備好了一應物件和一天吃食,秋兒和夏兒分別拎著食盒和書袋已是等候在側。

慧安邁步正欲出房,卻突然又轉了回來,邁步行至梳妝檯前從妝奩盒下拿出一個方形長盒開啟,裡面放著的正是杜美珂昨日送給她的那條九節鞭。

慧安將鞭子取出來拿在手中,熟悉的感覺傳至掌心,慧安雙眼眯了眯。

“那女人送的東西姑娘不用也罷。”冬兒想著昨日杜美珂那一身紅衣,厭惡地道。

“幹嘛不用,這可是個好東西,不用豈不是虧了,我偏偏要天天帶在身上,冬兒,你說若是哪天我用珂姨娘送的這條鞭子,一鞭子抽花孫心慈的那張俏臉,珂姨娘會不會被氣死呢?”

今生她還是要一直帶著這鞭子,她要用這鞭子來時時提醒自己前世的遭遇,還要時時提醒自己注意言行,剋制脾氣,不能再如了杜美珂的意。

慧安說著便果真將那鞭子藏在了腰間,只露精美的鞭把和流蘇在外,轉身而去。

慧安說的異常認真,冬兒幾人倒嚇了一跳,慧安脾氣雖是火爆,行事也有些乖張,但卻從沒做過什麼惡毒之事。

抽花二姑娘的臉?姑娘是說真的嗎?她怎麼就覺得這次姑娘病了一場後性情變了很多呢,人變得極聰明,嘴巴也很是利索,說起話來一套一套,倒似一下子大了十歲。

看了看已步出房門的慧安,冬兒又怨怪自己荒唐,姑娘分明還是那個姑娘。

再說了,姑娘便是真抽花了那沈心慈的臉,也定然有原因,不管姑娘做什麼總歸都是她的姑娘。想到這裡,冬兒笑著自去忙了。

慧安出了二門老遠便見孫熙祥站在大門處,孫心慈攏著一件淨麵粉紅色鑲灰鼠皮毛的大麾正與他說著什麼,兩人的神情都很愉悅的樣子,而孫心慈的身後站著她的兩個貼身大丫頭明心和水心,她們一人手中提著食盒,一人拿著一個鵝黃色的書袋。

慧安皺了皺眉,腳步頓了下這才走向孫熙祥俯身行了禮。

“父親安。”

孫熙祥笑著看向慧安,道:“安娘來了,從今兒起你二妹妹和你一道去國子監讀書,你做姐姐,又入學早,可要照顧著她。姐妹倆要好好相處,互相關愛。”

慧安聞言目光微閃,她沒有想到這樣的事孫熙祥竟和她一點招呼都不打,自作了主張。

不過既然他鐵了心,慧安也不願面上鬧的多難堪,落了虐待庶妹的名聲反而不美。

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