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孫熙祥,再想法子讓京中的貴介夫人們慢慢接受了你,其它的娘會給你爹爹說的。你爹是他孫熙祥的頂頭上司,他不敢虧待了你的。還有,娘給你找的那方子你用了沒?早日生了兒子才是正經,沒有兒子你費盡心機最後也是給別人做嫁衣!”

杜美珂聞言也不哭了,面容一垮,神情難看,這麼多年她只得一個孫心慈便再沒了動靜。要說孫熙祥幾乎天天都到她的浮雲巷去,可偏她這肚子就是不爭氣,她豈能不知兒子的重要性?可一想這事兒急得她都上火了肚子還是遲遲沒動靜。

這麼多年,好幾次孫熙祥都問起這事。

她記得以前孫熙祥對自己很好,有次她的月事晚了,孫熙祥高興的幾日都沒回鳳陽侯府,天天呆在她身邊跟前跟後的陪著小意兒,可沒過幾日卻見了紅,孫熙祥當時面色就變了,離了浮雲巷好些時日都沒個人影兒,後來他人是來了,可鳳陽侯府中卻多了一個通房銀蓮!

以前孫熙祥從不這般,可自那以後他便不老實了起來,甚至還和她身邊的丫頭不清不楚。

想到這些,想著昨日見到的那個銀蓮,那嬌嬌弱弱的身子,杜美珂就覺一口氣堵在胸口透不出。

當年她懷著孫心慈時正是剛跟了孫熙祥,杜尚書請旨為她求平妻時,沒承想平妻沒做了,反倒惹來了太后一道斥責的懿旨,讓她一下子成了全京城的笑柄。

那段時間她過的是什麼日子吧!沒能養好身子這才使得生孫心慈時傷了元氣,後來又是傷心又是焦躁,又沒做好月子,這才調理多年都不見效果。

可大夫都說了,她的身體沒什麼,她又不是不能生了,他竟因這事就不停地勾搭別的女人……杜美珂越想越氣,越想越怨,又想起昨日孫熙祥因為怕影響前程而捨棄自己的事,一時面容便有些扭曲。

杜夫人沒留意她,聽她半天不吭聲,以為她又在傷心,便嘆了一聲,寬慰著道:“你也彆著急,你還年輕,還有的是機會,好好再調理下,不定就有了。只是你可得看好,不能讓府裡的其她女人佔了先兒,這事兒可是一等一的重要,你別掂不起輕重來,吃了大虧。”

杜美珂這才回神,眸光陰厲了一下,接著便喜笑顏開地道:“娘你放心,女兒省得。”

她隨即又想到什麼,收了笑容,正色問道:“女兒聽說靜敏太公主回京了,可是真的?”

杜夫人似沒想到杜美珂會突然提起這個,微微愣了下才道:“是,昨兒你父親才說在宮中遇上了她,你問她做什麼?”

杜美珂聞言眸光一亮,笑著道:“好孃親,您能不能幫女兒打探下太公主這兩日的行跡?女兒有用。”

杜夫人見她不說也不多問,只點了點頭,看了眼桌上的沙漏,擺手道:“行了,別捏了,這人年紀一大骨頭就硬了,怎麼捏也不松乏。娘會幫你問問,打探到了派弄煙給你信兒。今兒也晚了,你趕緊回去吧,你爹怕是又不回來用膳了,你也甭等了,你拿的那參和那端硯,我會拿給你父親看的,他也知道你孝順。你且放心吧,如今不比在府外的時候,回去晚了那些下作的奴才指不定編排你什麼呢。”

杜美珂聞言卻是一笑,道:“誰亂說話女兒便拔了他的舌頭,娘您休息,女兒這就先回去了。”

翌日,慧安帶著冬兒和春兒出了榕梨園照常在大門碰到了孫心慈,慧安想著一路要面對孫心慈那張假面,心裡就不免鬱郁,但是這大冷的天總不能日日騎馬去學堂吧。

倒是可以讓管家另外製備了馬車,可一來慧安覺著自己把馬車讓出來倒顯得怯場,再來讓她讓馬車給孫心慈,慧安心裡就過不了這道坎。

罷了,反正孫心慈也不樂見到她,她們兩看兩相厭,誰也舒服不了就是。

誰知道還未等慧安走到孫心慈面前,她便笑著道:“大姐姐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