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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看到這一幕,納悶的眨了眨眼。
回到鳳陽侯府時,太醫院的盧醫正已侯在了榕梨院,知道是秦王李雲昶請他過來的,慧安既不意外也不推辭,請他把過脈,只道是受了些驚嚇,其它都是些外傷,並無大礙,留了一瓶生肌膏便告辭離去。
慧安形容狼狽,一身是傷的回來,早就嚇壞了方嬤嬤,一通忙碌,給她清洗了身子又上了藥,慧安早已被折騰的渾身痠軟,倒頭就睡。
方嬤嬤叫了四個丫頭詳細的問明瞭情況,又掉了一通眼淚,只道慧安最近時運不佳,出門總也遇險,便自做主開了箱籠取了三十兩碎銀,並一張兩百兩的銀票子遞給春兒,讓她即刻就去北郊付雲山上的皇家寺廟求一道護身符回來給慧安鎮著。
要說這樣大項的支出沒有府中主子做主方嬤嬤一介奴才,雖說是得了主子高看讓她管著府中內宅事務,她這又是為了主子並非私自挪用銀兩,但若被有心人知道到底會被構陷。
春兒聞言愣下了並未接那銀票子,方嬤嬤卻是冷了臉道:“讓你去你就去,這事等求回了護身符,我自會與姑娘說道。”
春兒見方嬤嬤態度堅決,知道姑娘不信神佛,方嬤嬤是怕慧安不同意,這才先斬後奏。她也覺著慧安最近有些犯衝,便也不再多言,接了荷包轉身而去。
杜府秋水院中,杜美珂面色陰沉地端坐在廳堂的太師椅上,捏著白瓷潤福圖樣茶盞的手骨節分明,顯是心情不悅。
廳堂正中,她的面前站著一個穿著緙絲長袍做管事打扮長相清瘦的中年男子,卻是杜尚書府的管家孫一順。
“這麼說那丫頭非但沒事,還殺了那東姜死士?”
杜美珂眯著美麗的大眼盯著孫一順,面色陰晴不定,孫一順見她如此蹙了蹙眉,低頭嘆了一聲,終是抬頭道:“小姐,其實那沈小姐也只是個半大的孩子……”
“你是覺得我太狠毒了嗎?半大的孩子?!哈,可就是這個半大的孩子讓我第一日進鳳陽侯府就受盡了屈辱!這十多日更是無一夜安眠!我只是想利用那東姜死士給她點小小的教訓,這樣都不行嗎?你若覺得我惡毒,現在就可以從這門出去,以後我再不尋你辦事便是。”杜美珂說著,神情憤怒卻又委屈地指著門口,含淚欲泣地盯著孫一順。
044算計成空意難平
孫一順的母親劉氏是杜府的家生子,恰在他小弟弟夭折時杜府的千金杜美珂降生,於是劉氏便被杜夫人指做了杜美珂的乳母,而孫一順也有了接近杜府小主子的機會。
他到現在還記得第一次見到杜美珂時的情景,那時母親帶著裝扮的美若天仙的杜家千金回家,讓他給小小姐磕頭,他永遠記得當時年僅六歲的小小姐親自將他扶起,還甜甜的喚他順子哥哥的情景。
自此後,這個美麗的猶如天上仙女般的杜府小姐便被他裝在了心裡,恨不能給她做牛做馬,只求她能多看自己一眼,多和自己笑上一笑。
如今杜美珂雖已為人母,但孫一順的執念卻並未消減,反倒因為杜美珂不平順的人生,因為她對他的另眼相看而越發膨脹了起來。
現如今被她這麼望著,那孫一順哪有不服軟的道理?只覺得登時一顆心都化成了水,恨不能跪下去匍匐到美麗的小姐腿下為她舔腳,只求她能原諒他方才的責怪。
見孫一順急的滿頭大汗,一臉焦急,杜美珂心裡哪有不明白的道理?登時便眼淚一滾,抽泣道。
“順子哥哥,你是我的奶兄,乳孃在世時最是疼我,我也一直拿乳孃當親生母親般愛重著,拿奶兄當親哥哥般,行事從不避諱。這些年我都過的什麼日子,別人不知道,順子哥哥難道還不清楚嗎?我如今好不容易進了那府裡,我為自己和小慈多打算一點,這有什麼錯?若順子哥哥覺著我行事狠毒,不妨將這事宣揚出去,讓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