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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說了,侯府冷情,沈姑娘昨兒又受了驚嚇,瞧著面色還是不好。正是需要樂和樂和才能放下心事,讓奴婢告訴沈姑娘,只管好好地玩中午我們老太君掏腰包擺一桌席面給姑娘壓驚。老太君可還說了,沈姑娘若要推辭,那可真是平日裡沒有真將她當親奶奶看,她卻是要傷心的。”
慧安一聽,那裡還有推辭的道理,忙笑著道:“瞧姐姐嘴巴巧的,安娘可知道老太君心裡明白著呢,定知道安娘對她老人家的一片心,才不會說這般話。”
說著便起了身,和文景心一起去了福衡院。
050慧安VS關元鶴,交杯酒?
慧安和文景心被碧雲帶著穿過正院,直到了福衡院連帶著的小花園。但見眾人已聚集在了花園的湖心亭中。
今目風光正好,暖陽高照,湖中水光微波輕蕩,湖風拂面沁涼,卻又不覺刺骨。慧妥和文景心進了水榭,只覺迎面一件暖風撲面,卻是水榭四角早已妥置,四個大炭爐,裡面銀絲細炭燒的通紅。
水榭四面圍著既隔風,卻不掩視線的龔均細綃紗綢,湖岸之上,水榭內外,青紗紅影,甚為悅目。
慧安二人一進來,文思存便笑著令丫頭將二人迎上了桌。水榭正中的大理石桌上鋪上了暗紅雲紋桌布,上面已擺滿了酒菜,而一旁的小几上則已備好了文墨筆硯,桃木籤筒。
圍著大理石桌滿滿當當坐了一圈子人,慧安打眼一望,主座上塵著關元鶴,他右手旁邊卻是文思存,左邊坐著文衝的庶長子文思銘和二房的嫡子文思清。
文思銘的邊上卻依次坐著文衝的三個庶女,文景華,文景荷、文景棠。而文思清邊兒上則坐著三房嫡女文景玉,空出來的兩個末坐自是她和文景心的,兩人在這一屋子中也最是年少,坐這裡倒也合乎規矩。
慧安落座,卻剛好和坐在正位的關無鶴對了個迎面。對著這麼一張冰雕臉,還吃什么酒?慧安暗自腹誹著,低頭撇了撇嘴。
兩人一落座,文思存便笑道:“這下人可算是來齊了,今兒咱們也不玩那複雜的,就玩射覆佔花名。”
這射覆佔花名是近來才在京城上流圈子中流行下來的新遊戲,顧名思義乃是射覆和佔花名相結合而形成的新玩法。覆射就是置物於覆器之下,讓人猜測,那猜的便喚射。而佔花名則是從籤筒中抽花籤,行酒令。
這新玩法先是由在坐的少爺姑娘們各自從籤筒中扣出一支花籤令,每根花籤令簽上都畫著一種花,題著一句古詩,並提著作射的花名。
遊戲先由令官擲骰子選擇一人,由他開始從自己抽到的花籤令古詩中隨意選擇兩個字,做覆。再由射者來猜,若猜中,卻不能直接說是哪個字,須得說一句含有此字的古詩,再由做覆的那人點明出處,兩者若都說中則由射者起繼續為覆。
若射者猜不中,或是吟不出古詩者,則由射者自罰酒一杯,再從罰籤筒中扣出一支罰籤,再按照上面所寫規矩受罰。若覆者答錯了出處,則罰酒三杯,而那射者不論猜中與否,卻都是要受罰的。
這倒也不怕那覆者會故意不說出出處好讓射者受罰,因為說不出詩詞出處總歸是一件很丟人的事,誰也不會願意被人瞧不起。所以這若遇上那詩詞不通的,硬是說不出你所吟詩詞的出處,那你就只能自認倒黴,受那無妄之災。因這玩法既有趣又簡單,那罰酒籤中所列受罰的規矩又多刁鑽,故而自流行一來便很受京中貴介們的喜歡。
文思存話語剛落,文景華和文景清便連聲附和,其他人也都沒有意見,文思存便回頭衝一旁的紅綢做了個揖,道:“如此可就勞煩紅綢姐姐來給我們做個令官。”
紅綢笑著應了,從一旁小桌上取花梨木雕梅花圖的琺琅籤筒,走到上座關元鶴身邊。
關元鶴打先從籤筒中抽了一支紅纓花木籤,遮住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