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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杜美珂回杜尚書府時杜夫人還好好的,如今卻是躺在了病床上,杜美珂聽到秋兒的話眼前便閃過了被杜尚書扔出府時,哭喊著暈倒在丫頭懷裡的杜夫人。當即面色就猙獰了起來,只恨不能上去撕了秋兒那張嘴。
秋兒四個方才可是爭搶了半天,最後誰也不願妥協,這才四個人相攜著浩浩蕩蕩地奔來了秋蘭院,都憋著一口氣想要給慧安出了那日被害的氣呢。如今有了秋兒打頭陣,開了火,冬兒幾個哪有不添上一把柴的道理?
冬兒見杜美珂被秋兒一句話說的色變,便也一臉關切地上前,道:“呀,奴婢眼瞅著姨娘這面色不太好啊,別不是被過了病氣兒吧?咱們這府上可不比杜尚書府,領著實缺兒,府庫充實。侯府可沒那麼多金貴藥材呢,要不姨娘再回孃家養上幾日?”
杜美珂聞言,雙手緊握,半晌才緩過一口氣來,正欲張口喝斥冬兒,誰知夏兒倒是搶先一步開了口:“冬兒,你這話就不對了,若是珂姨娘真被過了病氣,我們侯府就算是砸鍋賣鐵,那也是要好好為姨娘醫治的,哪有勞杜尚書府的道理?姨娘可是咱們老爺的小妾,和杜尚書府又有什麼干係!”
夏兒將那最後一句話咬字咬的極為重,這分明就是在取笑杜美珂她現在和杜尚書府什麼關係都沒有了。
孫心慈在屋中好不容易收住哭泣,聽到院子裡冬兒幾個的冷嘲熱諷,登時便怒火中燒,憤恨地無以自制,衝出屋子,指著冬兒便大聲吼道:“賤婢!你敢對姨娘不敬!杜嬤嬤,給我掌嘴!”
孫心慈的乳孃杜嬤嬤一直守在屋外,此時聞言便衝下了臺階,眨眼就衝到了夏兒面前,掄起粗膀子就要住夏兒臉上甩。夏兒倒是沒有動,卻是一旁的春兒一步上前抬手便抓住了杜嬤嬤的手腕子,一扭一推,杜嬤嬤便踉蹌地退了兩步,搖了搖才站穩腳跟。
孫心慈見此,氣的三兩步衝下了臺階,怒喝道:“你這是要跟主子對著幹嗎?來人,將這欺主的賤婢拉下去給我打!”
春兒卻是一臉淡定,對著孫心慈福了福身,一副低眉順哏的樣子,回道:“奴婢萬不敢擔這欺主的罪名,二姑娘要掌夏兒的嘴總要說個由頭吧?做主子的也要以理服人,二姑娘你無故便要誆長姐的貼身丫頭,這說出去二姑娘怕也是也不佔理,有那嘴碎的便會說二姑娘目無尊長。奴婢攔下杜嬤嬤實為二姑娘好,還請二姑娘莫怪。”
孫心慈被春兒堵的啞口無言,半晌才恨聲道:“誰說我是無故掌她的嘴?她方才說姨娘和杜尚書府沒有干係,這便是非議姨娘,便是對姨娘的不敬。”
夏兒卻挑了挑眉,道:“二姑娘,奴婢就是有一萬個膽子也不敢非議姨娘啊。奴婢是說姨娘生病,自是我們候府出錢出力醫治,和杜尚書府有什麼千系。奴婢沒有說錯啊,不管是誰家的女兒,出了嫁生了病,那也和孃家人犯不著干係啊,哪有讓孃家出錢醫病的道理?”
孫心慈聞言直氣地面色通紅,偏又被堵的沒話說,只能死瞪著夏兒,呼哧哧地喘著粗氣。
夏兒四個過來本就是給杜美珂和孫心慈添堵的,這下已經如願,萬沒有留在這裡讓杜美珂抓錯處,再治回去的道理。畢竟她們四個是奴,杜美珂總比她們身份要高上一些。
故而四人見差不多了,便對視一眼,由春兒上前對杜美珂又福了福身,道:“姨娘,我們就是奉了姑娘的命,一來看看姨娘,問候下杜夫人的病情。再來,我們姑娘昨兒個夜裡睡的又不踏實,既然今天姨娘回府了,那不翻場還得勞煩姨娘再辛苦兩日。姨娘的臉色不太好,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