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急著擦藥啊,若是府中傳出不利我們姑娘的謠言,那我們姑娘少不得要跑趟宮中,這要是太后親自命鳳安府查查我們姑娘遇刺的事,珂姨娘覺著會怎樣?”

杜美珂聞言,面容猙獰了下,終是咬了咬牙,轉身而去。

待她出了院子,屋中即刻便傳出了歡笑聲,冬兒幾人抱成一團,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姑娘這回可真是出了—口氣,瞧那珂姨娘被氣的都成豬肝臉了。哈哈奴婢忍笑忍的肚子都疼了,秋兒快給我揉揉!”冬兒說著便住秋兒邊上湊慧安聞言,也笑了起來。昨日那事她們是沒有任何證據的,那杜美珂能忍下這口氣完全是她心中發虛,只怕過兩日見她們毫無動靜,杜美珂便就回過味來了,知道她這會子是詐她的了,只是到時候她會不會更氣的心口疼呢?

恰於此時方嬤嬤從外面進來,丫頭們紛紛將方才的事繪聲繪色地跟她講了,方嬤嬤看著坐在軟塌上邀賞般看著自己的慧安心中一片柔軟,也不拘著了丫頭們,由著她們又鬧了一陣,才止住她們,吩咐道:“行了,別耽擱了姑娘的正事,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四個丫頭這才作罷,收了笑,攜手出了屋。

片刻幾人便先後腳地回來了,秋兒先上前稟道:奴婢和春兒去打聽過了,方才方嬤嬤一離開,那攀枝便忙著整飭了一桌子好菜跑去了二門,沒多久老爺便回來了,竟隨她去了碧水院,今兒指定是要歇在那裡了。”

冬兒聽她說完,介面道:“奴婢去問了喜兒,銀蓮一點反應都沒有,送走方嬤嬤她去和四姑娘說了一陣子話,便回房冼了洗躺下了。”

慧安聞言點了點頭,若有所思,方嬤嬤沉吟一聲,道:“老奴將意思透的很清楚了,攀枝和銀蓮都不是笨的,自是知道老奴的意思就是姑娘的意思,姑娘就是支援她們爭寵。有姑娘做後盾,銀蓮還一點動靜都沒有,難道真是個沒有想法的?那攀枝倒是活泛,她是府中的家生子,老子前年病死了,老子娘如今在針線房幹些粗話,還有個弟弟今年才七歲,好拿捏的很,姑娘倒是可以用她,至於那銀蓮再看看吧。”

“有那攀枝也夠杜美珂噁心一段時間了,先這麼著吧。”慧安說著伸了個懶腰,道:“這珂姨娘怎麼還不來,我都流口水了…”

正說著承影便端著個托盤進來,上面可不正盛著一碗不翻湯。

“姑娘,珂姨娘身邊的聘菊將湯送來了,說是珂姨娘方才摔了一跤,這會子有些不好,便不親自來送湯了,讓姑娘莫要見怪才好。”

慧安方才已經出了氣,自也不會在意,忙從軟塌上坐起,指著那碗不翻湯,道:“乳孃,快,趁著那不翻湯熱乎,趕緊端給我,不是我說,這珂姨娘做的湯還真好喝。”

方嬤嬤見慧安此刻就像個等不及吃飯的孩童,登時便笑了起來,將那湯端給她,寵溺地嗔惱道:“你倒真敢吃,也不怕她下了東西?”

慧安吃的吧唧響,不忘衝方嬤嬤嘟嘟嘴,道:“乳孃就打趣安娘吧,那杜美珂又不是傻子。”

待慧安用過湯,進淨房揩了牙,淨了面出來,四個丫頭已經盡數在屋。慧安道:“今兒也都累了,都去歇著吧,冬兒去看看廚上要是有剩下的不翻湯,你們幾個也都嚐嚐,真真美味呢。”幾個丫頭聞言,忙笑著應是,打趣地紛紛上前給慧安行禮謝賞,表示一定要好好品一品滋味。

杜美珂出了榕梨院便一路快行回了秋蘭院,她生怕會燙傷面孔,回去細細地拿鏡子照了半天,見面頰只是紅腫著,倒沒有起泡,這才鬆了口氣。暗自慶幸,幸虧現在正值隆冬,那湯涼的快,不然……想到方才受的折辱她恨得直將妝奩臺整個掀翻,狠砸了些東西這才稍稍消了氣,收拾了一番,又用冰袋敷了臉,才咬牙去廚上又給慧安熬了一碗湯。待她再次回到秋蘭院,見院中靜悄悄的,連正房的燈也暗著,便知孫熙祥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