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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但見原先停在拴馬柱邊兒上的那頭黑色高頭大馬已是不見,料想那關元鶴已離開,慧庵撇撇嘴,登上了馬車。
馬車緩緩而馳,慧安聽著外面冬兒幾人在小聲的說著方才在鼎北王府的事,說起那叫從寒的丫頭,秋兒便道那丫頭哏窩長的深,眸色淺,打一看倒是和慧安有些神似,想來定也有胡人血統。夏兒便罵秋兒渾說,竟拿那等下作東西和自己姑娘作比。
慧安聽著這才一恍然,她方才怎麼就覺著那個從寒有些面善呢,看不就是和自己有點貌似嘛。慧安笑了笑也沒多想,隨著馬車晃盪聽著外面丫頭們有一句沒一句的聊天聲,便有些迷糊。可因為昨日遇刺的事,她那裡還敢在馬車上睡覺,當即一擰大腿硬生生通著自己又清醒了過來。
回到梧梨院,慧安吩咐冬兒開了書房去尋那本《世載堂詩稿》,便撂下此事。因她在鼎北王府沒有吃好,便又簡單的用了點膳,又因喝了點酒,腦予便有些暈乎,倒頭就睡了過去。連迷糊糊醒來時已經是半下午,慧庵只覺身上疲乏的很,就吩咐了丫頭們準備沐浴的熱水,待泡了個澡,才徹底清醒,神清氣爽地回到內窒,方嬤嬤服侍她換了件月白色的家常綢緞小襖,一件水綠色的燈籠裙,慧安便身躺在軟榻上,由著三等丫頭冰月給她用棉帕子絞乾頭髮,一面聽秋兒和冬兒回稟試探車伕趙大的事。
“趙大隻說,當時他將咱們府的馬車隨意停在了成遠侯府的北牆邊上,可是他從角門吃了些熱茶出來後,府裡的馬車卻被挪到了東牆邊。當時因為院予裡停靠的各府馬車極多,亂糟糟的,馬車移了位置也不是大事,所以他便沒在意。我瞧著趙大倒不像在說謊,他是我們侯府的家生子,一家子都在府中做事,應該不會對姑娘起壞心吧 ”冬兒回話道。
那趙大的二女兒桂菊是榕梨院的掃灑丫頭,人很機靈討喜,活潑可愛,平日倒是和春夏秋冬幾個頗熟,常常一處打鬧。冬兒為趙一說話,怕一來是那趙大果然面上看不出什麼,再來也是看在桂菊的面上。
方嬤嬤聞言確是蹙了眉,目光微冷地瞪向冬兒,斥責道:“胡鬧!那車伕趙大管著姑娘出門的車馬,豈能因私而掉以輕心?若他真對姑娘有異心,今後時不時出些個意外,弄幾次驚馬,縱使我們不怕,但老虎還有打盹的時候呢。這事豈能馬虎!”
冬兒聞言,面色赧然地低了頭,忙道:“嬤嬤教訓的是,冬兒知錯了。”
方嬤嬤見她如此這才緩和麵色,心道冬兒幾個到底年紀小,不知道這大宅門中的僕婦,可是啥事都能做出來的,那等背主害主的奴才亦不是沒有的,既是知道錯了以後再敲打著點,想來還是能堪大任的。
慧安見冬兒和秋兒面色不好,忙笑著道:“算了,我看那趙大是個老實人,應該不會和珂姨娘有瓜葛,你們盯緊些便是了。只是珂姨娘如今在杜尚書府怕是過的很舒心呢,她一舒心,本姑娘便難受了,你們說怎麼辦呢?”
這事前日大家便商議過如何行事了,此刻秋兒聞言,面色便恢復了光彩,笑著道:“姑娘放心,奴婢這就使人去打聽王大人的行程,明兒就讓珂姨娘再也呆不了杜尚書府!看她這次回來咱們不好好給她點顏色看看!”
翌日,鳳安府內城稟監巷。
青石磚鋪的長長街巷上空元一人,白花花的太陽照在路面上反射出幽幽的光,一輛烏篷馬車緩緩地行在路上,車輪子碾過地面發出咕嚕嚕的響聲,在巷中迴盪著。
車中坐著的乃是當朝殿中侍御史王予縛王大人,他今年已有七十高齡,留著一把花白的鬍鬚,此刻正靠在車壁上蹙著眉聽著馬車碾過地面發出的均勻平緩的咕嚕聲。日日早晚上下朝,王大人都是伴著這種節奏的馬車聲,對於這聲音他已往再熟悉不過了。
要說馬車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