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和文景玉身上轉了兩圈,只想著絕不能讓文景玉和關元鶴喝了這杯酒,文景玉那可是三房的嫡女,若是她和關元鶴看對了眼,自己還忙活什麼勁啊。比起文景玉和文景棠,這杯酒讓慧安來飲自然更得文景華的心。因為在文景華看來慧安還是個黃毛丫頭呢,而關元鶴卻已年齡不小,他們兩個人是萬沒一絲可能的,就算兩人喝了交頸酒,那也沒可能擦出什麼火花來。故而文景華故作天真的拍手笑道:“哈,可讓我抓到你們兩個搞小動作的了,二妹妹,你和沈妹妹剛剛做了什麼,還不快從實招來?”

慧安登時便愣了,心道這文景華眼也太尖了點吧。

而文景玉只道方才她和慧安的動作已被文景華看到,再者現在一眾人的目光都盯在她身上,她只覺又羞又惱,又尷尬又忿然。兀自握了半天的拳頭這才抬頭瞪了眼文景華,道:“大姐姐說什麼呢,方才不過是我和慧安妹妹的花籤混到一處去,這便拿錯了。都怨四妹妹嘴太快了。”她說著還惱怒地瞪了文景棠一眼。

文景棠鬱結了,方才她因為和文景玉坐在一起,可是將慧安和她之間的動作看了個真切。她因是庶出,又年紀小,那關元鶴和她自是不會攀上關係。她有心想巴結下文景玉,這才和慧安一唱一和地叫了那麼一聲,誰知道卻是招來了這麼一個無妄之災,她冤啊文景華聞言,卻咯咯一笑,道:“哦,原來是一場誤會啊,那二妹妹和沈妹妹就把花籤調回來吧,咱們這些人可還等著看熱鬧呢。”說罷卻打趣般看了看慧安和關元鶴。

眾人紛紛起鬨,慧安那個苦悶啊,只能看著文思存推了關元鶴過來,還往他手中塞了一隻酒杯,打趣道:“關大哥快些,磨磨蹭蹭的倒不似好男兒了!我大輝的英雄豈能如此扭扭捏捏。”

慧安也被拉了起來,也不知是不是文景玉因為方才的事怕被人說道,這下更是可著勁的將她住關元鶴身邊推,一副很樂意兩人近親的樣子。慧安本還鬱結地坐在椅子上,竟被她一把撈了起來,拽著便住外推,那為道直讓慧安覺著胳膊被擰掉了一般。

她心裡留著火,又聽文思存的話,登時覺得這文思存今天出門簡直就沒帶眼睛,那關元鶴明明還是那張死人臉,邁著大步就走了過來,哪有什麼扭捏樣?

眾人起著哄,慧安手裡也不知被誰塞了個酒杯子便被擁到了關元鶴近前。也不知被誰推了一把險些沒撞到關元鶴的懷裡。一股竹葉清香撲鼻而來,慧安抽了抽鼻子,仰頭便對上了關元鶴清淡的眼。

他正低頭看著她,陽光透過纏繞在水榭亭柱上的花藤,映在他身上照出明亮的斑點來,那斑斑點點的光圈隨著亭幔輕紗浮動閃耀跳躍著。從慧安的角度,剛好可以看到他長長的睫毛微微抖動著,半邊俊美的側臉迎著暖陽鋪滿了陽光,顯得那張慣常冰冷的面庭倒是分外溫和。

不知怎地,慧安的心中便陡然升起了一股荒唐的念頭來:這樣的一個人,也怨不得會令高貴如文家女也芳心暗動,爭搶著住上撲,怕是任何一個女子都抵不住他一個溫柔眼神吧。

“快些,快些,彆扭扭捏捏的不似我大輝兒女啊。”耳邊傳來文思銘的起鬨聲,慧安才收斂了心神,見關元鶴抬了手臂便忙也端起了杯子,和他的靠在了一處,然後慢慢,慢慢交錯、傾身、抬腕,仰頭。

隨著這些動作,周圍的起鬨聲都消失了,眾人均安靜了下來。慧安本安寧的心卻也隨著這安靜莫名地狂跳了起來,而且越跳越失控,便如撒僵的野馬衝撞著胸腔。

她只覺時間有些凝滯,這會兒的她和他靠的是那麼近,她整個人幾乎要貼到他的朐前,而因為身高的緣故,他不得不彎下身來,高大的身軀,寬闊的胸懷便好似將她整個抱在了他的領地。

然後她的手臂便終於和他的交錯相捱了,她能感受到從他手臂上傳來的緊繃感和力量感。他的體溫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