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酒吩咐讓白小姐到尚息閣換騎裝,準備參加下場比試呢。她這樣可怎麼辦啊。”

“沒事,我等下就會好的。”白敏瑜聞言面色更加蒼白,卻還是咬牙抬頭對書童點頭,示意知道了。

那書童知會到了,轉身便走,慧安見白敏瑜實在難受,蹙眉道:“你這樣這麼參加比試呀,我去找祭酒,看看有什麼法子沒。”

聶霜霜卻拉住了慧安,“這比試若是能臨場換人,李院士便也不回費心設計咱們柳祭酒了,你卻也是白搭。咱們先把她扶到尚息閣去,興許用杯熱茶,休息一下就能好點。反正……等下白妹妹上了馬隨便跑兩圈便行。”慧安聞言一嘆,倒也不再堅持,和聶霜霜一起扶著白敏瑜向尚息閣而去。

白敏瑜喝了水。慧安又吩咐東兒給她拿涼帕子覆了會頭,她的面色倒是好了許多。倚在太師椅上,瞧著慧安和聶霜霜一笑,道:“今日白敏瑜煩勞兩為姐姐了,我現在已經好多了,兩位姐姐快也坐下休息一下。”

慧安聞言,見她聲音已比方才有力地多,這才微微放了心,和聶霜霜一道坐了,問道:“你這是怎麼了,其實用不著這般緊張的,瞧我,下晌還得和顧家小姐比琴藝呢,不照樣吃喝不誤,只要發揮出自己的水平就好,縱使輸了也沒什麼的。”

白敏瑜聞言苦澀一笑,道:“我和沈姑娘終究是不一樣的……沈姑娘輸了沒什麼,我若丟了臉,怎對得起爹爹、母親、姐姐的期待,連姨娘也會……”她似不願再說,虛弱一笑,道:“剛才是我太緊張,這會子已經沒事了,也想開了。便如聶姐姐說的反正要輸,一會子我就上場隨意跑上兩圈便是。只是我沒想到今日會參加騎射比試,所以連套騎裝都沒曾準備,故而一時有些著急,這才……倒是叫兩位姑娘笑話了。”

慧安聽她提起父親,母親什麼的,想到她的出身,怎會不知她的為難之處。她早已起了憐憫之心,如今聞言卻是一笑,道:“我當什麼事呢,你沒準備騎裝穿我的不就好了,冬兒,快將乳孃為我準備的那套騎裝拿來,趁著還有時間,趕緊按白姑娘的身量給改下。”

冬兒聞言應了出去,白敏瑜忙是推辭,被慧安說了兩句,終是滿面感激的行福禮謝了慧安。

見冬兒拿著衣服進來準備給白敏瑜量身,慧安便和聶霜霜出來內室。兩人站在屋簷下,聶雙雙不由一嘆,滿臉鄙夷的道:“那白大人怎麼說也是個五品官,沒想到家裡竟是這般不成樣子。他那夫人我是見過的,瞧著倒還溫和,本是贊禮郎劉大人的嫡女,也是詩書禮儀之家,沒想到竟虐待庶女至此。”

見慧安詫異的望向自己,聶霜霜才又道:“你是沒瞧見,方才白妹妹抬了下手,我瞧見那胳膊上竟青紫交加的,依稀還有不少積年的傷口。”

惠安聞言一驚,不管嫡庶,姑娘可都是府中的嬌客,輕易是打不得的,白府這確實是過了。

兩人又說了一陣話,白敏瑜才從屋中出來,慧安回頭一看不由眼前一亮。

方嬤嬤給慧安準備的這套騎馬裝本就頗費了一些心思,樣式和花樣都極為出彩,通身皆用了不同程度的紅色,慧安因常穿紅衣,昨日試穿反倒不覺怎樣,雖則冬兒幾人都說好看,但慧安瞧著也就比平日瞧著精神些,但白敏瑜因是庶出,平日穿戴都簡樸得很,基本都是素色,而且衣料也陳舊,做工也不好,花樣款式一般都是舊年的,如今她穿上這套騎裝,真真猶如換了個人一般,整個人都透出別樣的風情來。 她本就長得不差,屬於那種嬌小玲瓏的,這騎裝更是將她映襯得人比花嬌,腰身緊束不盈一握。大概是化了淡妝,此刻面頰緋紅,倒是不見了方才的蒼白,真真是美麗惹人。這世上女子有的穿騎裝會英姿颯爽,讓男子為之喝彩,但有的女子穿上會被襯得嬌柔脆弱,叫男人心生憐愛,顯然白敏瑜便屬於後者。

她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