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他,終是忍不住心中好奇,忙又趕了上去,討好的笑著道:“你是怎麼射中的?”

待慧安問了兩聲,關元鶴這才向她伸了手,道:“過來。”

慧安幾乎未曾猶豫便將手遞給了他,被他輕輕一帶,她只覺身子一輕整個人頓時便落在了凌風背上,坐在了關元鶴身前。接著他掉轉馬頭,策馬便向遠處跑,慧安方才求知心切,這下才覺出味來,低頭看到關元鶴修長的手指拉著馬韁,因用力指骨間隱藏著穩定的力度感,他手臂和胸膛在身邊形成一個環抱,卻叫她臉頰頓時飛紅。

說起來這是她第二次和他共乘一騎,上次猶在驚魂當中根本還沒反應過來他便下了馬,這次慧安卻清晰地感受到了背後寬闊的胸膛,堅實的肌理,脈動的心跳,以及他溫暖的體溫。不知為何心突突亂跳的同時,也覺著異常安全,想要放鬆自己去依靠進那溫曖的所在。

慧安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關元鶴已將馬兒掉頭,一面往桐樹的方向奔,一面低頭道:“箭。”

慧安聞言,腦子還沒迷糊過來,本能抬頭去瞧他,立刻接觸到關元鶴的目光,那幅清淡的面孔下,仿似有種別樣的愉悅在裡面,於是慧安便更加呆愣了。

關元鶴瞧她沒反應,挑了下眉,便自行從她身側掛著的箭囊中抽出一支箭來,鬆開馬韁執起慧安的手,帶著她彎弓搭箭,道:“看桐樹最頂上的那個紅繩結。”

慧安這才收回了神思,順著他瞄準的方向果然在枝頭最高處瞧見了一團紅繩結。只她卻納悶,要射的是銅錢,為何反倒去瞧這紅結。

她正想著,耳側便響起關元鶴低沉的聲音:“好好感受馬速和風速,集中注意估計下繩結離銅錢的距離……”

他說著將本瞄準了紅繩的箭頭迅速下移,接著在話音落下馬兒騰起時果決地鬆開慧安的手,登時那箭便猶如流星嗖地一聲飛馳而去。

慧安心一跳,瞪大了眼睛去瞧,只見那箭竟再次準確無誤地落入了銅錢的方孔中,而此時她竟離桐樹起碼還有一百米的距離。慧安驚愕的再次張大了嘴,雖還是不敢置信,但心中卻明白關元鶴是精準的算出了銅錢和繫著它那紅繩結的距離,以及風向馬速等,這才靠著精準的瞄準和射箭的感覺一擊而中的。

想到初次相見,在小道上他隔著雪幕和那麼遠的距離便能用一顆小石子準確的打中她的鞭子,慧安此刻是徹底服氣了。

卻與此時冬兒策馬從馬廄那邊奔來,見慧安和關元鶴共乘一騎,驚得眼珠子都快突了出來,半晌才反應過來,衝慧安道:“姑娘,方嬤嬤派春兒來,說是太后喚姑娘進宮呢,咱們快回去吧。”

慧安本被冬兒瞧的面色通紅,正不知該作何反應,聽聞這話登時雙眸一亮,方才那些扭捏害羞竟瞬間全不見了。她自重生就一直在盼著太后的通傳,這會子豈有不高興的道理。故而慧安利索地跳下馬便衝關元鶴福了福身,便道:“今日多謝將軍指點,先告辭了。”言罷,也來不及等他作答,翻身上了馬便和冬兒揚長而去。

任誰被如此忽視都不會好受,登時關元鶴瞧著慧安越來越遠的背影便黑了臉,一雙眼眸黑沉的能滴出水來,半晌他才冷哼一聲轉開了目光。

待慧安風風火火趕回府中,方嬤嬤早已難備好了進宮要穿戴的衣裳和妝拾,飛快地給慧安收拾齊整,便由較為穩重的春兒和冬兒陪同慧安坐著馬車入了宮。

進了宮門,早有宮人奉了太后的命侯著,丫頭們只能在外面等候。慧安獨自跟著宮人亦步亦趨地往太后所在的承寧宮走,因心中裝著事,故而慧安一直低眉順眼,也不多言。待到了承寧宮,太后身邊伺候的柳姑姑便迎了出來,笑道:“沈小姐,今日一早佟妃娘娘來給太后請安,這會子皇上卻也到了,小姐不如先到偏殿等等?”

慧安本就覺著太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