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妃娘娘身邊伺候的。”李雲昶點了點頭,忽而沉聲道:“帶下去。”慧安一愣,房門已被推開,一個穿紅色宮女服長相其貌不揚的宮女快步進了屋,一掌將綠衣宮女劈暈,便拖了出去。

屋門再次被帶上,慧安不由瞧向李雲昶,福了福身,道:“多謝王爺今日出手相救。”瞧見她神色恭謹,態度落落大方地衝自己致謝,全然沒才半點躲閃和嬌羞,李雲昶不由挑了挑眉,道:“出了此院一直住東走,大約一盞茶便能出兩儀門,你自己出宮可以吧。”

出了這等事,李雲昶定然有事要忙,慧安也不多做停留,對今日之事更不敢多做探究,忙福身道:“臣女告追了。”言罷便當真如沒事人一樣,整了整衣衫,這才嫋嫋婷婷地推開門走了出去。瞧她這樣,李雲昶更覺她對自己那態度不似先前,由不得盯著她的背影瞧了許久,這才蹙著眉也出了屋,對候在門口那紅永宮女道:“將人送去景明宮。”言罷便大步出了院子往佟妃娘娘所住的韶華宮而去。

那沐雨院中愉情之人李雲昶卻是心中早已洞明的,那女子乃是失寵已久的童婕妤,而那男子卻是內廷三等侍衛陳宏。大輝世風開化,不重男女大防,故而宮中偷情之事並非沒有。而那童婕妤又失寵多年,按理說是無人會特意留心她的,這事也應引不起李雲昶的注意才是。但偏童婕妤的那姘夫陳宏除了身兼內廷三等侍衛一職之外還有另一重身份,他是淳王李雲毅一名寵妾的胞兄,實乃求了淳王恩典,這才在侍衛營安置了一官半職。

故而李雲昶聽聞此事後便留了心,他心知這事早晚會激起風浪來,故而雖不曾在童婕妤身邊安插人手,卻令人特別留意了兩人時常偷情所去的沐雨院。說起今日之事也屬湊巧,他本是進宮給母妃請安.誰知剛進宮便被告知有宮女領著慧安往沐雨院的方向去了。他知每逢月初陳宏正當值,一驚之下便改道往沐雨院方向急趕,這才救了慧安一次。

至於那宮女所言,她是被端寧指派這才領了慧安往沐雨院去,李雲昶卻是一點都不意外。童婕妤的事既然他都能洞察,皇后掌管後宮多年,不可能不知曉此事。童婕妤身邊只怕早已安插了皇后的人,而惠妃娘娘一向與皇后不和,端寧欲令惠妃身邊宮女和慧安將此事揭開,實乃一石三鳥之計。一來叫惠妃引火上身.再來也借刀殺人,借淳王的手懲治了慧安,三來陳宏事發,淳王便不能置身事外,必處境更遭。

上次平王驚馬一事朝堂之上已風起雲湧,朝臣雖不至公然指責淳王謀害兄弟.但擁立平王為太子的奏章卻在父皇的龍案上積了不少。而民間,淳王心狠手辣,肆意妄為,殘暴無情,與西郊馬場公然謀害平王的傳言更是四下流竄。皇后在平王受傷之後,將姿態擺得極低,只將平王接入宮中親自照料,對馬場一事卻未置一詞,更曾親往養心殿為淳王求情,言及平王受傷實乃意外,請皇上莫要因此而怪責淳王。而威遠侯崔明達,更是藉口安國夫人新喪,悲慟之情難抑,以養病為由多日不朝,皇后和崔氏以退為進,引得那些標榜公正的直臣紛紛進言,請封平王為太子。如今陳宏之事再起……這次他那二皇兄可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處境越發艱難了。

李雲昶邊想邊走,剛過了鳳安門,便見遠處一陣喧囂,一隊內廷侍衛往這邊急奔而來,李雲昶站定,那領頭侍衛已帶著眾人到了近前,紛紛跪拜。

“給秦王殿下請安。”

“出了什出事?如此慌張也不怕擾了眾娘娘們休息!”

領頭侍衛這才忙答:“回王爺的話,三等侍衛陳宏在沐雨殿那邊被人殺死了,臣等奉命前住調查。”

李雲昶聞言,面上一驚忙道:“可派人前住保護父皇?”

“王爺放心,臣已加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