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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你又有何益?”
端寧聞言卻面露譏諷,明眸飛起斜睨著崔皇后,道:“女兒是母后的心頭肉,便是心有別戀,駙馬能奈我何?名聲?名聲對女兒很重要嗎?只怕女兒不能如願嫁傾心之人,還能借此盼得父皇一夕垂憐之情呢。女兒聽聞母后在相看淮國公世子鄧梁,那鄧梁就是個軟蛋膿包,敢問母后,這樣的駙馬便是對女兒心存芥蒂又敢如何?女兒亦不稀罕他能我生出什麼真情來!”端寧公主言罷,也不瞧崔皇后那慘白傷神的臉,一甩手竟就揚長而去。
崔皇后望著她果決的背影,顫抖的雙肩,卻是長長的嘆了口氣,喃喃道:“罷了,都由你吧……”
且說慧安一路腳步匆匆,出了兩儀門才和了口氣,待出了宮和冬兒二人匯合坐到自家馬車上,這才有功夫靜下心來想方才的事。只她對宮中之事實在是所知甚少,縱使想破了頭也弄不清楚今日在那小院中偷情之人到底是誰。只是料想這事既然李雲昶已然插手,自當是掀過去了,應無大礙。再者她對這宮廷爭鬥,內廷私密是一點興趣都沒,恨不能躲的遠遠的,自也無心再多做探究。
宮中的人她惹不起,也不敢惹,於是慧安便又轉而去想端寧公主對她的態度,可慧安想來想去,還是覺著自己和端寧沒什麼仇怨,若說真有什麼,可能就是因為關元鶴,端寧許是聽到了什麼話生出了誤會。
慧安想著不由嘆息一聲,揉了揉額頭,心道她和關元鶴真沒什麼啊。若瑞寧公生真是因這個吃了醋才找她麻煩,那她可真是找錯了人,明明應該去找那顧家小姐的。這般想著慧安倒覺著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待下回見了端寧解釋清楚應該就好了。
倒是李雲昶,據慧安的瞭解他可真不是個多管閒事的人,今日竟會攪入這樁麻煩事中救了她一回,倒是叫慧安詫異的同時也有些不解。想到方才在那假山之中李雲昶摟著自己還親吻了她的脖頸,慧安不由伸手摸了摸脖子,抿了抿唇。當時她雖心中驚慌,羞惱的滿面漲紅,但心思卻是清明的,也未曾生出什麼歡喜之情來,隱隱的倒是有一種排斥感,是真的不願和李雲昶再多做糾纏。
如今想來,慧安對自己這種情懷既驚又詫,但卻也自心底生出一股子輕鬆來,接著便又悵然又歡喜地揚了個笑容。她想她對李雲昶是真的釋懷了,今生她只願他一切都好,也願他能尋到那個喜愛的人,過的美滿。
而她,經過前世的種種卻是無意再嫁,只想著好好守護侯府,將來從軍中挑個人品好有資質的孩子過繼過來,好好教養,這樣孩子成器也不比那親生的差了,這一輩子不照樣能過的舒舒坦坦的?縱使將來皇上剝了鳳陽侯的爵位,她守著侯府現有的這些家當也是過得的。最不濟離了京城這是非地也成,反正她在這裡無牽無掛的,出了京反倒可以松乏些,到時候她就帶著春夏秋冬幾個好好遊歷遊歷這大輝的萬里江山,遊山玩水,既能開開眼界,長長世面又能暢快恣意,豈不自在?
只這是最差的打算,若能尋個安身立命的技能,能如同男子一般建功立業,讓皇上將她這鳳陽侯府女世子的名頭給坐實了,將來再讓她承襲了侯位,那才是上上亡策。畢竟這鳳陽侯府是她的家,是靠著兩輩人的血淚拼搏才得來的,她若輕易丟棄,一來枉做了沈家兒女,再來這裡留著她對母親的美好回憶,是她的家,她又豈能輕言離去?
母親沈清能夠在貴人如雲,勢利涼薄的京城立足,能夠讓那此真正的世家大族,簪纓望族的夫人小姐們高看一眼,故而因為她是鳳陽侯沈強的女兒,更因為她的那些戰功,靠的還是她自個兒的本事,若不然外祖父早逝,母親連個幫扶的兄弟都沒有,家中無男丁,鳳陽侯府怕是早就不存在了。
故而慧安想得清楚,女子定要有個一技之能,日子過的好賴,關鍵還得靠自己,別個兒什麼也靠不住。她定要想法尋保住著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