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那套騎裝。”

為了騎裝?奇怪,她若是想要穿那套騎裝,言明瞭自己又豈會不予?為何還要轉這麼個大彎子啊。慧安心中詫異,但轉念一想卻是明白了。程敏瑜這麼做定是早想好了的,她一早便在算計驚馬的事,只怕那驚馬的位置,她也是觀察已久,精心思慮過的。為的就是在眾目睽睽下失了清譽,好叫那出手相救的男子不得不求娶與她。這雖說的容易,但做起來卻是極難,首先她得保證會有人出手救她,那就得她有足夠的吸引力,足夠叫那些公子們動心程敏瑜故而算計她的騎裝,一來為自己增彩,再來也叫她的計當多幾分保障,更有,一個姿容豔麗的女子落入懷中總是比那姿色普通的更叫男人憐惜的。至於為何不明說,這不是擺明的嗎,誰要幹這種事還會與人說明白,怕只怕她們多嘴傳揚出去,本是一場華麗麗的英雄救美,若是換成了有心算計,這其中滋昧……這下慧安算是全明白過來了,她心中雖不怨程敏瑜,但卻也生出一股無力和哀傷來,嘆了口氣,道:“罷了,反正她對我們也沒有什麼壞心,利用便利用吧,我只願她嫁人後能過上自己想過的日子,莫要後悔才好。”聶霜霜聞言也是點頭,道:“後悔是定不會的,關府門楣多高啊,她能攀上也算是福氣了。我倒真佩服她的勇氣,就不怕萬一落了空,豈會自殘其身?怕也是被嫡母逼的急了才會行此險招。只是心中雖說不怪她,但到底人和人交往貴在真誠二字,對她我卻是不欲再深交了的。”慧安聞言一笑,未再多言。卻忽而聽聞那邊傳來一陣清脆微顯尖銳的笑聲,直攪得眾人紛紛瞧去。

慧安也看了過去,但見一個身著紫紅長襟子,桃紅裙子,瞧著才二十來歲的女子正仰著頭笑得開懷放肆。長相倒很明麗,只那通身的打扮卻是富貴太過,舉止更叫人不敢苟同,若說她是爽朗卻也不是,但若說她粗俗卻也不好。她本年齡要大些,說話聲音又大,又利索,跟滾瓜倒豆子一般,叫人由不得不注意她。

慧安方才就留意到了她,如今見此,不由問聶霜霜,道:“這位瞧著卻是面生,不知是?”聶霜霜聞言一笑,道:“你也瞧著她不同吧?她是平北侯韋方的妹妹,剛從遼州到的京。聽說在遼州是出了名的辣美人,性惜有些……張揚。”聶霜霜說著微微靠向慧安,這才又道:“聽說都和離兩回了,在遼州沒有人敢娶她,這回平北侯奉召回京商議北胡的事將她帶來好似有意要在京中為這妹妹選婿的意思。”慧安聞言倒有些吃驚,又瞧了那女子兩眼這才搖頭轉開了目光。

這日慧安倒是吃上了想念已久的魚燴,她因這兩日放下好幾樁心事,故而玩的極為開心,席散之後,故意留在了後頭,待文景心送去送客人,慧安卻被棉兒帶著進了文景心平日待客的小祝閣。慧安與棉兒聊了幾句,文景心才匆匆迴轉,見她滿面緋紅步履搖晃的進來,慧安忙上前扶了,道:“有什麼話不能來日再說,我今兒來的晚卻是還沒去向老太君請安呢。瞧你路都走不穩當了,還與我使眼色的。”文景心坐了,接過棉兒捧上的醒酒湯喝了,這才將人都趕了出去,盯著慧安面色嚴肅地問道說吧,你和我二哥哥到底怎麼回事?”慧安聽她竟問起這個不由一愣,面上一紅,便道:“什麼怎麼回事?”

文景心登時一怒,喝道:“好啊,連對我也不說實話了。我二哥哥最近兩日整日都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前兒晚上還在花園裡自個兒喝的爛醉,大冷的天手都凍裂了,好在後來被紫晴尋到拖了回去,這還燒了一日今兒方好。二哥哥向來是個穩重的,怎麼可能無緣無故這般,我問過紫睛了,她只說二哥哥有言在先若她多嘴,就發賣出去絕不容情。後來被我逼問的急了,才叫我來問你。你再不說實話,我可真氣了。”慧安聞言一嘆,想起文思存那張清瘦的臉,心中五昧雜陳倒不知該是個什麼滋味了,半晌才道:“你勸勸他,我不知道他瞧上我哪裡,只我定不是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