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夥計再整飭一桌,帶了酒菜回府叫方嬤嬤幾個也高興高興。”

春兒在外頭聞言,心道怪不得姑娘在城外馬車上時,便吩咐叫她路過仙鶴樓時去定一桌酒席,原來一早便打定主意要敲上阿姨娘一筆。想著方才杜美珂那張氣的發紫的臉,春兒也是一笑,道:“姑娘發了小財!倒是我們幾個要跟著享福了。”說著吩咐一聲,馬車便滾滾而動,向西正街駛去。

沒一會馬車緩緩停下,便聽春兒道:“姑娘,仙鶴樓到了。”

慧安掀開車簾,便看到一座頗為壯麗,裝飾富麗堂皇的三層八角樓。此時正樓中正是熱鬧之時,坐在馬豐中都能聽到一樓大堂中夥計流利而極富韻律、抑陽頓挫唱菜名的聲音。

慧安正欲下車,卻聽到前頭似乎是發生了什麼,發出喧鬧之聲,她頓了頓便見一群鮮衣怒馬的少年公子們打馬也到了樓下,陽光照射下,公子們錦緞華服反射出明晃晃的光,直刺人眼。

慧安猶豫了下,吩咐春兒去打聽一下,沒一會春兒便小跑著回來,湊近馬車,道:“好像是魯國公府的嫡長孫,羅世子今兒個過生辰,在仙鶴樓上擺了席面,請了相熟的幾位公子,連淳王殿下都到了。咦,還有關將軍呢。”

慧安聞言微微探頭瞧去,一眼便見行在前頭穿石青色直襟長袍正邁著大步往樓中走的關元鶴!他正和一個穿紫紅長袍相貌白皙的男子說著什麼,眨眼便一併進了樓消失不見。慧安聞言,本已生了回府之意,但瞧著春兒幾人自聽聞要在府外用膳就甚是高興,想了想終是不忍掃了她們的興,心想反正關了雅間的門各吃各的也互不相礙,慧安便也未再多想,待淳王一行人進了樓也下了馬豐往樓中而去。

誰知她剛上樓,卻在二樓彎角處被人從身後撞到,一個踉蹌腳下一滑,險些摔下樓去。慧安驚呼一聲,面色嚇得一白,好在後面的春兒眼明手快地扶住了慧安。

那邊秋兒已是大怒,氣沖沖地喝了一聲口:“你這人走路怎麼如此慌張,都不瞧路的嗎?”

“抱歉抱歉,還請小姐原諒則個。”

慧安聽聞一聲溫和的男音在身邊響起,飽含了歉意,扶著春兒的手抬起頭時卻見一個身著淡紫色儒袍,外披貉絨大麾,頭束白玉冠,身姿修長,容貌清雋的年輕公子正對著自己行揖禮。

見人家態度如此誠懇,慧安也不好計較,只瞪了春兒一眼!道:“公子先請。”

那人見慧安不怪,不由點頭一笑,正欲舉步,剛巧二樓的第一個雅間門被推開,卻是白御臨笑著出來,對那公子道:“羅兄今兒做東道卻是晚了,縱是壽星翁也沒這般怠慢客人的道理,卻是要罰酒三杯的。”

慧安聞言便知撞到自己的竟是魯國公世子羅易知,不由低了頭側了側身。卻是羅易知衝慧安又彎了彎腰,這才衝白御臨抱拳為禮,笑道:“今兒一高興,這腦子反倒不好使了,我早收藏了一罈子上好的百年狀元紅,本是預備著今兒啟了壇邀大家同品的,誰知臨出門竟是忘了帶。怕小廝們行事莽撞再碰壞了我的酒,這才又迴轉了,倒是晚了一步,白兄見諒見諒。”

他這一行禮,白御臨倒是瞧見了站在樓梯口處的慧安。他方才便瞧見羅易知撞了位小姐,因慧安被羅易知擋著倒沒瞧清面貌,如今瞅見,不由一笑,道:“原來今兒沈小姐也來仙鶴樓用膳,羅兄,這位是鳳陽侯府的沈小姐。”他說著便衝羅易知介紹道。羅易知聞言忙又衝慧安行了見禮,道:“原來是沈小姐,方才我心切之下撞到小姐,實屬不該。幸好小姐的婢女動作敏捷,這才避免了一場禍事。方才得小姐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