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擔心。這人雖說死皮賴臉一些,但大事上還是有擔當的,慧安雖覺自己看走了眼,但對關元鶴這點信心還是有的。

她所擔心的無非是關元鶴在娶她之前尋(河蟹)nv人、養xiao(河蟹)qie,若那樣,這親事她是不願再應的,所以她現如今拋開心裡那些羞意矜持,無非就是怕自己沒了退路。方才兩人已經那般,自己這臉早叫自個兒給丟盡了,如今再來哭的死去活來、裝什麼清高烈性卻是矯情,倒不如豁開臉面為自己爭取一番,賴好將來也不會後悔!

慧安想著這些,乾脆將心一橫,咬了咬牙,用手抹了把淚便推開了關元鶴。她一雙眼睛死死盯著他,卻道:“你說什麼都依著我,可是真的?”

關元鶴正想著勸說慧安的措辭,不想她突然便不哭了,接著竟盯著自己來了這麼一句。他愣了下,大鬆一口氣,卻是忙點頭道:“時辰不多了,我依著你便是。”

慧安聽他說時辰不多了,便知他是怕自己再哭個不停,又見他目光溫柔中帶著安撫和疼惜,想著他好歹還算有點良心,這便心中又定了些,道:“那你說今日之事該如何,若然這婚事不成,我……我是沒臉見人了……”

關元鶴聞言便愣住了,他就不明白這婚事怎出可能不成?他不由蹙了眉,瞧向慧安,目光便有些陰沉,卻道:“你信不過爺?”

慧安見他如此,反倒鬆了一口氣,接著便將臉板了起來,哽著聲音道:“世上哪裡有萬全之事?若然你過兩年又瞧上了別人呢?”

關元鶴聽了慧安那話,當即神情便又嚴肅了一些,瞧著慧安的目光中卻也帶上了些審度和狐疑,接著他抬手便捏住了慧安的下巴,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的眼睛,卻是沉聲道:“爺要做的事必會萬全!”他的話斬釘截鐵,倒是叫慧安抽了口冷氣。他言罷頓了一頓,這才眯著眼睛,又道:“還是你心中存了他念?”

他捏著下巴的力道著實不小,慧安被他嚇了一跳,只覺這人果真是個蹬鼻子上臉的,她這才剛剛退一步,他倒是先懷疑起她來了。慧安氣得結舌,眼眶就又是一紅,憤然道:“你吼什麼吼!我存什麼他念?我若心裡真還想著別人,方才就不會依著你!你……怎麼這麼混蛋!”

慧安說著抬手便去扯打關元鶴,關雲鶴拉了她的手,卻道:“怎麼又惱了,爺只是想告訴你,只要爺活著,這婚事就沒有不成的。瞧上別人?你當隨便什麼人都能入爺的眼?”

慧安聞言便止住了淚,當即便道:“那你去尋樂子,養女人呢?難不成我就等著被人瞧笑話,當笑料,還得乖乖嫁進府去受人欺辱?”

關元鶴瞪大了眼睛,全然沒想到慧安會和自己討論這個話題,還這般理直氣壯,半分羞意都沒。他哪裡知道慧安早已橫了心,這會子正硬著頭皮裝硬氣。只他這會兒算也有些明白過來慧安在糾結什麼了,當即便有些哭笑不得。尋樂子,養女人,他倒還真沒想過這事。可見慧安瞪大了眼盯著自己,不由便嗤笑道:“你被欺辱?你連爺都敢打,還有誰能欺辱了你去?還尋樂子養女人,你就只當爺是個好色的吧!”

慧安聽他這般說面上便臊紅了,卻乘勝追擊道:“你這意思是說不會去尋樂子養女人嗎?”關元鶴見她什麼都敢逼問,一時那俊面就有些發沉,只冷哼了一聲。

慧安反正已豁出了臉面,這會子都是無論如何都要討個明白話的,於是便使勁扯了扯關元鶴的衣袖,急聲道:“你說話啊!”關元鶴這才瞧著她,咬牙切世地道:“爺若是有那心思,還能等到今日?

慧安聽罷就禁不住勾了勾唇,露了個隱約的笑來,接著才眨著晶亮的眼睛繼續道:“那你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