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王爺又生在京師,別說是常受傷了,就是磕著碰著都是少的,而昨夜他身上卻備了藥!

這次只不管事實如何,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那就是李雲昶早就知道有人要害他,還將計就計地演了一出苦肉計,那郕王十之八九就是他早先引至此處的。而她卻被傻乎乎地戲弄了一晚,還差點就白白搭上了自己的清謄。這該怪李雲昶戲演得太假還是該怪自己太蠢?

慧安想著關元鶴早知這事但卻任由她跟著大隊受著驚嚇,心中就有些不是滋味。若然他早先就告訴她這夜會生變,她又怎會想岔了而做出傻事來。

關元鶴被慧安質問,沒想到她這麼快就能想通其中關節,再被她一逼問,心裡還真有些愧疚,有些不知該如何作答。此事本就隱秘,他沒有行事前洩密的習慣,更何況這是朝堂之事,是外事就沒有告訴女子的道理。在他想來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只要慧安老老實實呆在馬車裡,春兒幾個都是會武功的,那流箭也不會傷到她。片刻郕王就能現身,那些刺客失了先機,事情不成官兵馬上就會趕到,慧安又怎麼可能出事呢?

可他後來終究是放心不下,生恐慧安受到驚嚇,這才在事情一了就潛進了她的落腳處。可誰知慧安當時竟不在馬車裡,還那麼大膽妄為,非但不躲著危險還將自己置身危險之中。她便那麼放不下李雲昶,擔心他的安全?

這個想法在他心中浮現,便翻攪出巨浪來,叫他片刻也不得安寧,故而剛剛才會氣得面色鐵青。倒並非他不相信慧安,而是從兩年前他便覺出慧安對李雲昶的不同來了,如今又碰此事,怎能不叫他多想!可後來他想著,慧安費勁爬窗進來還生恐清譽壞掉忙著補救,瞧著她為他的一個神情而急喜忽憂,他那些心思便被壓了下去。如今慧安如此一哭一質問,他的氣勢就徹底沒了,心中倒是升起一陣後怕來。

只怪自己先前行事太過拘泥也太過小心,這事早先他就該知會沈景和沈影一聲,起碼也叫她們多留意一些。是他行事稍欠穩妥了,想來慧安當時也是怕極了,擔心李雲昶真出了事會被牽連,這才弄成了這般。

關元鶴想著這些,聽著慧安垂屈的哭聲,便愛憐地撫了撫慧安冰冷而掛著淚珠的臉蛋,將她抱起放在床上,欺身壓上去,吻了吻她的面頰,哄道:“莫哭了,以後我什麼事都不瞞你便是。”

慧安只覺男人雄性的氣息猛然襲來,幾乎瞬間便侵略地把她包圍。睜開眼睛,她就瞧見了關元鶴黑沉沉的目光,這目光何其熟悉,和那夜一模一樣!甚至燒得更加炙熱,鎖著她似要將她吞噬!

屬於他的獨有的味道肆無忌憚地往她鼻間衝,低啞的聲音,溫柔的語調,慧安覺著被他觸碰的臉頰迅速升溫,想著那夜的種種,心跳也快了起來,身子有些燥熱難耐,便不安地扭了扭。

她不動還好,一扭之下關元鶴登時便感受到了身下的綿軟和那動人的曲線,當即就忍不住了,一口咬了下去,堵住慧安張口欲呼的小嘴。他的舌也強勢地擠開她微啟的唇齒衝了進去,用靈巧的舌尖細細描繪著慧安那嬌嫩而性感的豐潤唇瓣,舔弄啃咬,或輕或重的引逗。

慧安因一夜未歸開始只覺著是自己的理虧,便委曲求全地哄著關元鶴,不住地示軟討好。可這會子關元鶴消了氣,慧安心裡那點委屈、傷心以及對他的不滿也就抬了頭。想著他一消氣便又動手動腳起來,登時那股羞怯和躁動便齊齊都化成了不甘和惱恨來。

有了兩年前二人的肌膚之親,慧安也知這會子不叫他得逞,他定然不會放過自己,故而也不阻止,只腦子一根筋擰不過來,就想著待反欺過來!不能每每都叫這人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事事都操控在手!所以慧安想著當即便恨恨地抱住關元鶴,用力回吻起他來。

關元鶴哪裡想到慧安敢如此大膽,當即便睜開了眼,眸光如狼般盯了慧安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