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鬆了一口氣。只是在聽到她和關元鶴定親的訊息時有那麼兩日提不上精神來。接著慧安離京,兩年未見,他心中越來越平靜,想她的次數也越來越少,偶然想起她來那股攪動他心的悸動也少了很多,他一度以為已經釋懷,但是再次見到她卻發現她一直都在心裡,從來就沒離開過。她出落的更美,更加讓人移不開眼,也更迷惑他,叫他忍不住再次生出搶奪之心來。

因知道她馬上就要嫁人,若然再不動手,便會永遠失去她,故而那次在青屏山上他不惜冒險也要算計她,只是沒想到最後竟被她一掌劈暈,沒想到他所給予的她竟是一點不為所動。後來關元鶴的姿態,他隱含的警告,叫他再度熄了對她的心,她嫁人,他心中雖是苦澀,也著實黯然傷魂了那麼兩天,但也不過如此,到底他並非一個兒女情長的人。可是今日在東宮瞧見已為人婦的她,瞧見她躺在關元鶴懷裡,躲在關元鶴身後,那股驀然升起的嫉妒叫他實難壓制。盯著她眼角眉稍流露的光彩嫵媚,他只覺滿心刺疼。

東宮席散他便往母妃宮中來,聽聞她被明妃傳進了宮,他心中怎能不擔憂,已求母妃前往給她解圍,只不想母妃尚未換好衣裳,便聞皇后娘娘往明月宮去了,皇后早已對太子和明妃有所不滿,但是若非有人攛掇,皇后也未必就會走這一趟,他豈能不知這是關元鶴使了些小手段。故而他心中那股嫉妒連帶著失落和不甘就又盡數擁了上來,這才使得他堵在了這裡。

可如今被慧安一逼問,他竟也不知自己到底想要如何,他厭惡這種拿得起放不下的感覺。瞧著慧安平心靜氣,實已焦躁不耐急地擺脫他的模樣,李雲昶只覺心若刀割,不覺又近前一步一把抓住了慧安的手腕,目光如陰谷中的惡狼一般盯著她,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來:“沈慧安!是你最先招惹本王的!”

李雲昶的目光中各種情感齊齊湧上,有愛意,掙扎,憤恨,控訴和執拗,翻騰著似要將她整個吞噬,慧安心一顫,瞧著這樣的他,想著前番在端門她發乎真情的那一聲嘶喊,終至李雲昶對她生出了探究之心,關注之意來,想著前世的種種,慧安悵然不語。實不知該說些什麼,該作何解釋,也不知該感嘆世事弄人,還是該對今世一無所知的李雲昶生出歉疚之心來。

她盯著他,半晌才道:“王爺,這些很重要嗎?王爺是要做大事的人,要何種女人沒有,為何非要執著於此,弄清楚了又如何,臣婦已經嫁人,而且臣婦的心很小,只能裝下夫君一人。更何況臣婦當初真的沒有刻意招惹王爺,若臣婦有什麼行為舉止叫王爺生了誤會,臣婦在這裡給王爺道歉了,王爺您大人大量,饒過臣婦。王爺,你就瞧在臣婦也曾多次相幫王爺的份上,饒過臣婦吧。”

慧安的眸子裡早已沒了不耐,只剩下單純的祈求,那水漾的明眸除了祈求清澈乾淨的再無二緒,瞧著這樣的她,聽著她這般的話,李雲昶驀然失笑,突然覺得極沒意思,這般的慧安,他是一眼都不願多看,也失了追問之心,更失了糾纏之意,他猛然又收回笑意,冷冷地盯了慧安一眼便倏然鬆開她,一甩袍袖,轉身便大步出了假山。

他高大的身影一出去,那股壓迫感散去,慧安便覺這假山中空蕩了許多,空氣也通暢了,她有些虛脫地靠上山壁,閉著眼睛舒了一口氣。

李雲昶到底是驕傲的,也幸好他是驕傲的……慧安想著,這才嘆了一聲,站直身子將衣袖擄上去,右手的小臂上赫然留著五個青痕指印,一瞧便是男人粗大的手指留下的,慧安不覺蹙了蹙眉。她將衣袖放下來,也不敢多呆,忙也出了山洞,四下一瞧那小宮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