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的地面,被草叢一紮,又被露珠一碰,慧安才哆嗦一下猛然醒過神來,睜開氤氳的眼睛,瞧見的卻是關元鶴黑沉染著笑意的眸子,她不覺面色一紅,忙欲去推關元鶴,可她的手卻被他按住,接著他便低下頭來,親吻她依舊紅腫的眼睛,輕聲笑道:“方才不是還挺大膽的嗎?什麼話都敢說出來?怎這會子倒是計較起來了卻是……不能……”

他言罷便又去吻慧安的唇,大掌也探進了褻褲,炙熱的吻四下點火,轉移到別處,慧安只能哼哼嚀嚀貼著他火熱的身子吸著氣,被他挑弄地柔韌的腰肢拱起,月光下的美人越發輕靈動人,無處不叫人嘆息迷戀,關元鶴瞧著情動時慧安噓噓的憐人模樣,只覺呼吸愈重,腦子一片空白,他扯落慧安的髮簪,唇便再次落了下去,貼著她柔軟的小腹一路向下。

慧安渾身發燙,可想著身處的地方,感受到死也吹過的風,她便羞怯得不能言語,禁不住身子微微顫抖,關元鶴卻是握住她的手帶著她扯落了他身上的衣衫,笑著道:“冷嗎?抱著我便暖了……大膽點,我喜歡……”

言罷卻是俯下了頭,慧安瞪著眼睛,只覺頭頂的夜空轟地一下炸開萬千星光,天地間只剩下砰砰亂跳的心,四野靜寂,身子的感覺似是比平日又敏銳了那麼許多,他的每一下碰觸都叫她想要尖叫,只能咬著牙將羞恥的聲音嚥下,重重地吸氣,吃不住他的膽大和瘋狂,腰線竄起一股股酥麻,慧安的身子和麵頰迅速紅透,差點落下淚來……當她到底忍不住地嬌吟著,哭喊著祈求,關元鶴才喘息著抬頭,眸光幽亮底去吻她的面頰,輕輕地,就似是捧著的瑰寶,生怕一不小心會碰碎般,夏夜涼爽的風從四野吹來,卻無法抵禦住兩人心中的火熱。

慧安不能自已,顫抖著抬手摟緊關元鶴的脖頸,圓月高懸當空,散發出明輝銀光,月光籠罩中兩具身體痴纏的難捨難分。良久,兩人才喘著粗氣一起重重躺倒在草地上。半晌靜寂的四野便只聞兩人急促的喘息聲,察覺到關元鶴幽深的目光盯過來,慧安卻不敢抬頭,只覺臉上滾燙滾燙。

關元鶴卻抬手撫著她面上未曾褪去的嬌羞紅暈,翻身坐起,將她抱入懷中,咬著她的耳朵笑著道:“慧安,我喜歡吃醋的你,喜歡坦言的你,喜歡對我真實不欺瞞的你……也願意珍視這樣的你,你的話我都記住了,也會放在心上的……以後莫再說和離的話了,我不愛聽。”

慧安聞言卻是伏在關元鶴懷中痴痴的笑了起來,關元鶴不是會隨意承諾的人,他既說了會放在心上的話,除非是有一日他心中不再有她了,除非是另有人佔據了他的心,不然他定不會放縱自己的……而他萬不是輕易動情,移情別戀,喜新厭舊的人呢……此刻他已願意縱容她至此,來日他們的感情越來越穩固,待得她為他生育了兒女,還怕不能牢牢將他套住嗎?

慧安想著,不覺勾起了慧黠的笑來。

175定國夫人的責難

又膩歪了一陣,天色已是稍亮,兩人不敢再耽擱下去,便匆忙地打馬回府。到了府,慧安自回棋風院換衣洗漱,關元鶴卻是直接往福德院去了。

經昨夜一場鬧騰,兩人一前一後出府,定國夫人怎能不被驚動?慧安雖是不在意旁人的目光,不在意嫉婦的名聲,但是到底還是怕定國夫人因昨夜的事而責怪她,排斥她。

回府的路上,想著定國夫人平日裡對二夫人的冷淡和不滿,慧安便心中忐忑,這不光是怕她怪罪,更有這一段時間的相處,生出的感情來。慧安是少愛的孩子,從未有人像定國夫人一般給予她那樣溫暖的慈愛,故而對定國夫人慧安是打心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