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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兒說著竟然從身旁的食盒中取出了一碗雞湯來,瞧著便是殘羹剩飯。慧安見那寒兒喊的聲音都啞了,實是委屈,不覺便瞧向方嬤嬤,問道:“蓉姨娘病了?可嚴重?請沒請大夫來瞧過?”

方嬤嬤回道:“蓉姨娘身子本就不大好,這些年時不時便發作,聽說都是舊疾,手中也有方子,早年病了還請大夫來看,只多數還是用的一樣的方子,後來便不請大夫了。”

慧安聞言點頭,又問道:“各院若是加菜都得另向大廚房拿銀子嗎?”

方嬤嬤便道:“大廚房給各院的菜式都是有定例的,想少奶奶平日下晌的定例便是六個葷菜,六個素菜,兩個湯品,若只是一般加個菜倒也不必另外使銀子,若食那刁鑽的菜式卻也是要提前打招呼加銀子的。像蓉姨娘下晌的定例也有三個葷菜三個素菜,一個湯品,倒不至於連喝口雞湯都要特意的用銀子。”

慧安聞言點頭,自是知道,那蓉姨娘多年不得關白澤的寵愛,又是個病秧子,那日在程敏瑜的院子裡慧安也見過,瞧著已年老色衰,她膝下只有大姑娘一個,又遠遠地嫁了出去,會受大廚房那群刁鑽婆予的欺負也不意外。只是大廚房的婆子們也太是過分了,蓉姨娘雖非大姑娘的生母,但到底也算是膝下有女,這般卻是卻是不應該了。

慧安想著便起了身,道:“走吧,去大廚房瞧瞧。”

寒兒聽聞慧安這般說,一愣之下才忙是狂喜地磕了個頭,爬起身來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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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安帶著人到了大廚房卻沒有直接進院,只停住腳步給冬兒使了個眼色,冬兒便帶著寒兒打前兒進了院子。

大廚房中那胡大娘因傷未能當差,如今頂了胡大娘的缺兒管著大廚房各項事務的卻是劉婆子,這劉婆子也是崔氏的人,雖是關府的家生奴才,她那老子娘早年又在定國夫人身邊伺候,但劉婆子卻嫁的是崔氏的陪房,外院採買耿強。

劉婆子本身年紀就比那胡大娘要長上一輪,又自認是關府的家生子,故而一直瞧不起胡大娘和其男人,原先被胡大娘壓著,劉婆子不得意,如今胡大娘丟了體面在家中養病,劉婆子算是抬了頭,這連日來在大廚房異常的囂張,恨不能滿府的走上一圈好好顯擺下。

冬兒帶著寒兒到了門外,只見大廚房中婆子們早已擺開了席面,雞鴨魚肉擺了一攤子,正吃的滿嘴流油,那劉婆子笑得好不得意,正招呼眾婆子們吃酒,而灶上各院主子的吃食只兩三個粗使丫鬟看顧著。

冬兒環顧了下見廚房的各個角落都堆滿了食材,亂七八糟地,有些菜葉已散出來被踩爛,另有些雞鴨只被剔了胸脯上的嫩肉,便被丟在了放髒汙之物的竹簍子裡,顯是不要了。如此浪費不說,竟還奴主不分,騎在了主子頭上.實是可恨。

冬兒冷眼瞧著,最後還是看顧灶火的小丫鬟瞧見了她二人,忙福了福身,道:“冬兒姐姐來了。”

劉婆子等人聞言瞧去,正見冬兒站在大廚房的門口,目光銳利,而她身後跟著的卻是方才被轟走的寒兒。

那劉婆子一瞧便知是寒兒告了狀,只沒瞧見慧安來,這才心一提又鬆了下來,在她料想,那蓉姨娘是個半死的人了,又不得寵,慧安實也犯不著為了她和滿廳房的婆子們過不去。

這大廚房歷來者是府中最雜最熱鬧的所在,油水也多,一般人還進不來呢,若是動她們這些人,便要牽連起府上多少有臉面的老奴才,如今慧安剛剛掌理中饋,正是用人之際,雖是要立威,但也不能把人都給得罪了不是。

故而劉婆子只慌了一下,便笑著上一前衝冬兒道:“冬兒姑娘來了啊!快,快進來,可是三少奶奶有什麼吩咐,棋風院的膳食都好了,在灶火上溫著呢,可是少奶奶叫擺飯了?”

冬兒見劉婆子裝作沒看到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