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二房三房的人便也散了,關白澤卻將大房各人都聚在了一起,道: “如今皇上已允我辭官歸鄉,江陽四季如春,又有祖葫庇佑,我和母親已經商量過,決定擇日便回江陽老宅養病。這次回去便不準備再回京了,卓哥兒身子不好,南方名醫卻也不少,想來換個環境對他也是好的。潔丫頭的婚事,這兩****便會到淮陰侯府,能提前便提前嫁過去吧。如今府上出了這麼些事,老太君病重,夫人身子也不好,蘭姨娘便不必跟著回老宅去了,就到廣寒寺代夫人給老太君祈福吧,我已和靜和師太打過招呼,明兒便啟程吧。皇上體恤,恩賞了晨之一個從六品的安州州同,既是放了外任,便沒滯留在京城的道理。來日去吏部入了簿,領了官印,便趕往安州去吧。小陳姨娘如今還有身子,四少奶奶又還在養病,便先留在京城,等來日小陳姨娘分娩再一同前往安州。”

當年肖姨娘小產之事雖是事隔多年,早尋不到什麼證據,但眾人卻也都信蓉姨娘當時的話不會是栽贓,故而當日聽聞蓉姨娘的話,關晨之便替蘭姨娘捏了一把汗,如今聽聞關白澤如此發落蘭姨娘他一愣之下忙跪下求情,而蘭姨娘已是受不住地面色慘白了起來。那日審訓蓉姨娘時因她身上還帶著重傷躺在床上,故而便沒有到場,後來便聽蓉姨娘將當年她殘害肖姨娘母子的事才揭了開來,之後她一方面因蓉姨娘被拽出來而慶幸,以為自己無礙了,一方面又怕關白澤相信了蓉姨娘的話,因此責怪於她。這幾日來她一直惶惶不可終日,無奈自那日被杖刑後她便被禁足在了院中,所以便是著急也什麼都做不了。

好不容易昨夜關白澤突然去了她那裡,卻神情極冷,竟果真只為了追問當年之事,她雖哭的喉嚨都啞了,最後他卻還是未置一詞,她昨夜便有不好的預感,沒承想他竟是心冷至此,竟不再顧念這些年的舊情,不顧她給他生養了兩個孩子,竟要送她到尼姑庵去。

這一去青燈古佛,可叫她如何生話,蘭姨娘只覺腦子一空,見關白澤已是起身,對關晨之的跪求竟也不做理會,扶著崔氏的手甩袖便出了屋,她當即眼前一黑一頭栽倒了下去。

而關元鶴一直坐在一旁冷眼瞧著,待關晨之扶了蘭姨娘離去,他才目光清冷地掃了眼空落落的廳堂唇角浮起一絲譏誚的笑意來。

關元鶴回到棋風院時,尚未進院便見關榮匆匆而來。

“爺,先前爺交代的事都查清楚了。”

關元鶴聞言便向外書房走,關榮跟隨在後,待進了書房他在書案後坐下,關榮才回道: “暗衛們守了那姜海小半個月果真便查到了端倪。”

關元鶴挑眉,關榮才接著道: “這姜海在城西的馬尿衚衕中置辦了一處三進的宅子,那宅子雖是在姜海的名下,但卻是太子妃授意他置備的。而這宅子隔院卻是太子妃身邊原貼身大丫鬟秋紋買下的院子,宅子後隔著不遠便是清源街,和淳王別院的後門正對著。暗衛們盯了數個日夜,這才查清,那宅子中別有洞天,竟是有暗道連著淳王別院和隔院,每個月太子妃便會和淳王在那宅子中幽會。”

姜海正是當日慧安指給關元鶴看的那個前世曾駑馬撞飛她的男人,自那日慧安說過要他的命,關元鶴便令關榮派人盯著他,卻是查到這姜海是姜紅玉的奶兄,一直極得姜紅玉信任,常年來也都將一些不為人知的秘事交給姜海去做。只關元鶴沒想到的是,這一查,竟是發現姜海和淳王長隨馬周之間有些不尋常,故而他便又今關榮細查此人,弄清姜海是否和淳王府有貓膩。

他本以為姜海可能已被淳王收買,倒不想最後得到的訊息竟是這般,只是這樣的事太子竟是毫無所覺似是瞧出了關元鶴的意外,關榮便又細細地解釋道: “秋紋在一年前嫁給了東宮的一個管事,便在馬尿衚衕中置了那一處小院,將老母養在那院子裡,平日只有三個婆子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