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犯官宅邸,奴才等都是公開拍賣的,進項再入國庫。這宅子位置不錯,又是三進三出,聽說當年修建還請人專門畫的圖,花了不少銀子,也沒住上兩年,極是體面,不少人都盯上了這宅子。如今冬兒這親事辦的急,關榮本就愁著宅子之事,聽聞這事便去瞧了那宅子,一眼便看上了,還託了爺,爺和刑部打了招呼,這才讓關榮拾了這便宜,價錢倒也不貴。昨兒奴婢和春兒一道去瞧了,房子修的極清雅,花園景緻也不錯,關榮這兩日正託牙婆買僕婦呢。”

慧安聞言便做一笑,道: “買的人總歸還要好好調教兩日才能得用,一會子乳孃親自回侯府挑上兩個機靈點的丫鬟,並兩個廚娘送去給關榮。”

方嬤嬤聞言笑著點頭,道: “少奶奶便使勁寵著她們幾個吧。”

秋兒卻是嘟嘴,道: “少奶奶就是偏心,對冬兒可好著呢。”

前世時只有這四個丫頭從始至終地守著她,對她忠心耿耿,今世亦多虧她們陪伴在身邊,雖是身份有別,可慧安何曾將她們四個當成奴婢來使喚,感情本就深厚,如今瞧著夏兒過的幸福,而冬兒也有了著落,慧安心中也是高興。

聽聞秋兒的話不覺笑著道: “誰說我便只疼冬兒,來日你和春兒出嫁,我也比著冬兒的例,絕不偏待了半分。”

秋兒卻是瞪了慧安一眼,抬著小下巴道: “奴婢早便說了,不嫁人,就賴著少奶奶了。”

三人正說笑,關元鶴卻是進了屋,方嬤嬤和秋兒忙停下了手中話計,福了福身便退了下去,關元鶴脫鞋上了床,慧安便依進了他的懷裡,興致勃勃地和他說著冬兒的婚事,前兩日慧安總是悶悶的,這兩天為這冬兒的親事許多事都要親自過問上兩句,關元鶴怕她累著,又見她興致極高,心情似也因之好了極多,便也不攔著,現下他有些漫不經心地聽著慧安的話,瞧著她面上容光煥發的笑容,心情便也歡快了起來。

兩人說了會話,關元鶴才道: “昨日淮國公的屍身已運進了京城,明兒我得到淮國公府去弔唁,中午許是回不來,便不陪著你用膳了。”

慧安聞言點頭,心裡卻是一嘆。聽聞最近朝堂上太子一黨都在質疑淮國公的暴斃,令皇上對此事讓刑部立案查查,為此鬧得沸沸揚揚,如今淮國公的屍身運到京城,想來這場風波必將鬧得更兇。崔皇后為了平王的太子之位,不惜將唯一的女兒端寧公主嫁給鄧玉那麼個混蛋,可如今淮國公竟就這麼沒了,東宮也算受了重擊。

當年淮國公因故本就娶了兩位平妻,一白氏,一韋氏,鄧梁是白氏所出,那白氏乃朝雲侯家的嫡女,朝雲候府也是大輝勳貴之家,雖是如今勢不如前,但在軍中也還有些威望,崔氏欲將端寧公主下嫁白氏之子鄧梁本是一石二鳥,打的好算盤,哪裡知道關元鶴橫插了一槓子設計端寧公主嫁給了鄧玉。

因著鄧玉之故,淮國公世子之位便落到了鄧玉頭上。那鄧梁本是嫡長子,白氏出身也比韋氏要高貴些,鄧梁的世子之位本是十拿九穩,這下子崔皇后卻也將朝雲侯府給得罪了。那鄧玉是個渾人,即便是繼承了爵位也是半點作用也沒的,如今淮國公這一去,崔皇后可真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賠了夫人又折兵,還平白得罪個朝雲侯。

而朝雲侯的孫女女白徽容前些日被賢康帝指給李雲昶做了側妃,這不得不令慧安懷疑早先關元鶴設計端寧公主嫁給鄧玉時候料定了會有今日之局。

慧安正想著,關元鶴卻是將頭埋在了她的頸間,深吸了一口氣,輕聲道: “明兒淮國公府會有一場大戲,你且聽我好訊息吧。“慧安聞言一愣,正欲再問,關元鶴卻是將頭一抬俯下身子堵住了她的嘴,大掌也沿著衣襟口滑了進去。這些天來關府發生了太多的事,又因胎氣和定國夫人的病情,兩人已許久不曾親熱,雖是每日都摟在一起才能安睡,可關元鶴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