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疼痛弄的一頭大汗,聞言點了頭,就著方嬤嬤的手用著人參燕窩湯,又耐著疼痛就著春兒的手吃了好幾塊糕點,疼痛來臨時卻只咬著牙,用手使勁地抓被子,一聲不吭,疼的厲害了才溢位呻吟。只因之前便聽靈兒說過,要盡力保持力量。

她這般卻是令外頭關元鶴急的不行,站在門口瞧著丫鬟們進進出出,偏裡頭一點動靜都沒,他心中只覺有萬幹隻手在抓,焦躁的幾欲大喊兩聲。

屋中,慧安疼痛已是難忍,每次都必要呻吟出聲才能抵住那波攪疼,她死死咬著牙,只覺陣痛竟是沒有邊際般漫長,聽著外頭關元鶴暴怒的嘶喊聲,發火聲,這才覺著心安,身體中充滿了力量和勇氣。

她一點也不怕,因為她一直都知道,自己定然能夠安然地生下他們的孩子,她有這樣的自信。

不知這般疼了多久,慧安只覺身下已被汗水浸的溼溼一片,高嬤嬤才道: “開了三指了,少奶奶且再忍忍。”

靈兒給慧安灌下了催產藥,方嬤嬤一直握著慧安的手,見她不管多疼都咬著牙不嘶喊出聲,雖是知道慧安這是在節省力氣,但卻越發心疼。

外頭一陣功夫,二夫人和童氏已是得知訊息趕了過來,沒片刻三夫人也到了。童氏見關元鶴面色蒼白著,腳似釘在了房門口,從她來到現在少說有半個時辰了,他竟似雕塑一般一動不動的,只握著拳頭,目光直盯著門簾,偏屋中竟是半點聲響都沒,童氏心中也有些不安,卻還是上前勸道。

“女人生產都是這樣的,疼疼就過去了,說不準一會子就生出來了,你莫太過擔憂,坐著等吧。”

二夫人也勸了兩句,關元鶴這才回頭衝二人笑了笑,卻仍舊沒動,二人瞧勸不住他便也未再多言。月上中天,屋中才不時傳出隱隱的痛呼聲,關元鶴聽著那聲音只覺心都揪成了一團,雙腿都有些發起抖來。

裡頭,慧安已滿頭大汗,大口喘息著,高嬤嬤這才道: “宮口開了,少奶奶,您聽我喊,使勁用力!”

慧安聞言死死抓住床單,點了點頭,靈兒按著慧安的肚子,和高嬤嬤對視一眼使勁按壓起來,慧安跟著高嬤嬤的指示使勁吸氣,用力,呼氣,這般不知過了多久,只覺著身下已經被撕裂了,才聽高嬤嬤提聲道: “快了,看到頭了,少奶奶再加把勁,孩子就要生下來!吸氣,用力!”

慧安聽到已能瞧見孩子的頭,只覺渾身充滿了力量,咬著牙拼命用力……再用力……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傳來,她禁不住大喊一聲,接著便覺身子一輕,有東西自體內滑出,方嬤嬤已是率先大聲道: “生了!生了!”

聽到慧安那一聲大呼,關元鶴的身子不覺一軟,竟是禁不住踉蹌了一下,好在一旁的二老爺扶了他一下,這才不至摔倒,接著便聽裡頭傳來丫頭的驚呼聲。

聽聞生了,眾人神情皆是一鬆,關元鶴已是箭一般衝了進去。屋中高嬤嬤還在給慧安處理身下的髒汙,哪裡能想到關元鶴這會子便衝了進來,登時驚呼聲一片。

關元鶴卻是不管不顧,直奔至床邊,單膝跪地緊緊攥住了慧安的手,見她面色蒼白,頭髮粘在臉上,虛弱的喘息著,手都不自主的抖動著。

慧安卻是睜開眼睛,急切地盯著關元鶴,道: “快!快瞧瞧我們的孩子,他為什麼不哭?”

關元鶴聞聲也覺出不對來了,這半響竟是都沒聽到哭聲,他身子不由一僵,握著慧安的手也是無法抑制地一抖。慧安懷這孩子不容易,兩人都經受著莫大的心理折磨,也因此對這孩子充滿了疼惜和重視,憧憬和希望,如今孩子好不容易生了下來,慧安曾不止一次的在信中提及孩子,他會是男孩還是女孩,長的會像誰,怎樣的名字才能配得上他……若這時候出現問題……關元鶴筒直不敢去想那後果。

他心亂如麻,可瞧著慧安驚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