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去。”

慧安見新稚目光晶亮,神情無畏,自替錢若卿高興,得新雅這般真性情的姑娘愛慕實是一樁幸事。慧安想著便是一笑,挑眉瞧向新雅,道: “我何必知道靖北侯的性子,只要新稚你知曉便是了。”

新雅聞言仔細瞧了慧安一眼,這才拍著手道: “慧姐姐說的是呢,只我瞭解他便夠了!”

她言罷才瞧向神情仍有些憂惚,沉浸在自己情感中的文景心,道: “若我沒猜錯.汪公子今兒定然耐不住要去尋姐姐,姐姐到時候可要好好表現啊!”

文景心這才回過神來,狡黠地衝新雅貶巴了眨巴眼睛。

而對面的雅間中,李浩天被人扶起來,往地上蹴了口唾誅,這才扶著桌子哼哼著坐下,道: “這小子這兩年吃的什麼,怎他孃的下手這般重,疼死老子了!”

小風仙忙拿藥膏過來,揭開李浩天的衣襟給他塗了藥,李浩天這才站起身來,束起腰帶往外走,道: “嘴巴都閉緊點,來日若是傳出對文三姑娘不好的話來,新雅可饒不了我,老子受了罪,你們也甭想好過。”

那兩個方才陪著李浩天吃酒的錦衣公子身份都不如他高貴,且皆是庶子,平日便對李浩天唯命是從的,聽聞他的話自是忙點頭稱是,李浩天這才往小風仙兒的衣襟中塞了一張銀票子,又順手狠狠抓了一把那綿軟的肉糰子,這才笑著道: “爺改明兒再來瞧你。”

而文景心回到鼎北王府,卻在臨近王府的小巷子中被人堵住了馬車,這人不是旁人正是方才怒氣衝衝離去的汪二公子。

文景心被他堵個正著,想著他方才對她的維護,不覺心跳慌亂,竭力擰著手中帕子,面上才保持著淡漠和心傷。只坐在馬車中瞧著攔在車前的汪楊松,道: “二公子若是無事,還煩請讓個道。”

汪楊松見文景心沉著臉,蹙著眉,一副不願見到他的模樣,登時便握了握拳頭,卻道: “我有話和你說。”

文景心卻揚眉,道: “汪公子若是有事,便叫下人前往王府投了帖子,自有母親招呼公子,公子這般攔在路上卻是不合禮數。”

汪楊松聞言見丈景心欲叫下人開車,乾脆便盯向棉兒等兩個丫鬟,道:“我和你們小姐有話要說,退下!”

汪楊松這兩年在邊關歷練,如今板起面孔,喝起人來,自帶一份不容人拒絕的威嚴,棉兒又早得過文景心的示下,聞言便縮了縮身子果真退出了巷子。

汪楊松這才瞧著文景心,道: “你母親想將你許配給楊國公府世子?”

文景心面色不覺一白,卻是垂眸道: “母親將我許給誰都和公子無關。

汪楊松見文景心竟是這般態度,面帶焦慮。他對文景心並非無情,只是怕文景心並不知道,早年父親還在世時母親便曾為他的親事探過文二夫人的意思,想說的正是文景心,可文夫人當年便言道文景心還小,身子也不好,想多留兩年,拒絕的意思已是極為明顯。當年成國公府還不曾如此落敗文夫人尚且瞧不上,更何況是如今光景這些年他受得冷言冷語多,母親和姐妹們更是如此,他又怎忍心因自己的事,再叫母親到文府去瞧人臉色。加之如今他卻也沒有娶親的打算,在邊關他尚未立下功勞,眼見著便又要離京,若是娶了文景心,那不是耽誤人家姑娘嘛。這若不挑破,來日見面還不至於尷尬,若然此刻求了母親到鼎北王府求親,來日再被拒了,豈不是將來想見文景心一面都要避嫌汪楊松想著,最終到底張了張嘴什麼也說不出來,半響才蹙眉道: “那李浩天不是良配,你……”

他的話尚未說完,文景心卻是抬起頭來,有些激動地揚聲道: “是不是良配都和公子無干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母親既是瞧中了那楊國公世子,又豈是我能左右的。如今我已十七,又有剋夫之名,身體也不好,那些個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