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才又住福德院中趕。

路上崔氏見關白澤面色不好,不由試探道:“老爺,可是淳王的傷勢不好?”關白澤聞聲扭頭瞧向她,蹙眉道:“宮裡的事你個婦道人家少打聽,母親怎這麼晚了還未安寢?”崔氏便道:“爺知道的老太君疼孫子,三爺這才剛回府正在福德院中陪老太君說話呢。”

關白澤眉頭就蹙的更深了,但卻未再言語,片刻暖轎就進了福德院,兩人一前一後進了屋,正瞧見定國夫人瞧著關元鶴笑的兩眼眯成一條縫。而關元鶴也是難得的一臉笑意瞧見他們進來,這便沉了面,站起身來。

關白澤進屋見兒子和母親笑的開懷,面色一柔,接著就見關元鶴猛的沉了臉,他不由瞪向兒子冷哼一聲,這才和崔氏上前給定國夫人請了安。、兩人坐下,定國夫人便笑道:“今兒這麼晚了還把你們叫過來,卻是有件大喜事要說的。錦奴這孩子年紀也不小了,你們這做父母的也不為孩子多惦記著點婚事,叫這孩子這般年紀了身邊連個貼心人都沒有,如今倒是可憐這孩子自己為自個兒瞅好一門親事,今兒咱就把這事定了,明兒就去尋了喜夫人提親去。”

定國夫人一句話倒是將關白澤和崔氏一個好震,崔氏面上有些掛不住,青紅交加,半晌才忙起身跪下,道:“娘這話說的媳婦可當不起,這些年媳婦為三爺瞅了沒十門親事也有八門,只這孩子他不願意,媳婦也是無法。這兩日媳婦就在相看那永昌侯府家的粱小姐,梁小姐人長的水靈,脾氣品行都是一等一的,媳婦為這事也操著心呢。若然三爺他瞧不上這粱小姐,便是端寧公主,只要他願意媳婦也是要厚著臉皮乎往皇后那裡求上一求的。媳婦本就是繼母,為這事每每戰戰兢兢,娘這般說可叫做媳婦的如何自處啊。”

她說著已是掉了眼淚,定國夫人瞧著她蹙眉道:“行了,我老婆子不過是多說了兩句,你便哭哭啼啼的倒似我欺負了你一般,澤兒快把你媳婦扶起來,大好的事兒都叫她攪的氣悶。”關白澤也是冷聲道:“快起來,好好說話非要攀扯公主做何,越來越沒個分寸!”崔氏這才起身,拿著帕子壓了半晌的眼角,關元鶴冷眼瞧著卻是一言不發。

屋中靜默了一會,關白澤才道:“不知是哪家的姑娘?”定國夫人便笑了起來,打趣地瞧了孫子一眼,道:“是鳳陽侯府的那位沈小姐,長的水靈,人也靈巧,聽說這回太學和國子監的比試,這丫頭彈琴還贏了馨兒呢。”關白澤聞言一愣,方才在宮中他便聽說朝陽樓前驚虎之事,皇上還賞賜了東西給這位沈小姐,沒想到這一會子功夫倒是又聽到了她。

他這邊詫異著,崔氏卻變了面色。鳳陽侯府這一段時間動靜不小,連連出事,沈慧安她豈能不知?以往只知這丫頭小小年紀自是個潑辣的,從這幾次鳳陽侯府傳出的名種事情中,她又覺著這丫頭頗有幾分心機,如今沒想著關元鶴竟是瞧上了沈慧安,崔氏豈能願意。她只想著給關元鶴找個老實聽話,性尋溫吞,家世中落的,到時候也好拿捏。如今這沈慧安只佔了最後一項,且這一項也不算全佔。如今鳳陽侯府的爵位雖是被皇上壓著,但是指不定事情會出觀轉機呢。便是沒有轉機,那如今鳳陽侯府都成了沈慧安的嫁妝,這份婚妝厚啊,這有錢的媳婦腰板就直,將來豈會被她拿捏。

崔氏想著,不由道:“這沈小姐好是好,只是我記著年紀好像還小吧?”

她言罷,定國夫人便道:“年紀是不大,不過也到議親的年紀了,先把親事訂下來,這眼見著錦奴就要出征,下回凱旋便能迎親了。”

崔氏便點頭,又道:“娘說的是,只是這女子年紀小了到底不好生養,怎麼著不得等到雙十年歲,這麼一算可還得六七年呢。若是三爺年紀小點倒是無礙,只三爺如今已等不得了,倒不如娶個大點的,母親也能早點抱上重孫兒。”

定國夫人聞言眉頭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