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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姑娘的庚帖過來!”
侯府沒有主母,這事卻還是要去尋方嬤嬤的。他的話說的卻是咬牙切齒的,因慧安常到王府去,鼎北王妃見他如此,如何能不知其中緣由,她瞧著已在心中暗歎,世上還真有這等心黑的,想著也不屑和孫熙祥多言,只端著茶盞慢條斯理地抿著。
趙媽媽快步而去,半晌才快步回來,這卻也是習俗,不能拿的太快,要叫男方等上一等,才能顯出女方的矜持和高貴來。鼎北王妃取了庚帖,任務完成,自沒在鳳陽侯府久留的道理,當即便辭了孫熙祥起身而去。
孫熙祥見一行人出小院,已是恨得將手中茶盞狠狠砸了出去,這且由不解恨,起身又踹翻了邊上的一把太師椅才坐下喘起粗氣來。
此時的榕梨院中已是歡聲笑語一片,慧安躲在屋中不出來,面上也是少不了笑容的,此刻的她尚不知道,她的這樁婚事卻是還存著變數,而這個變數卻來自皇宮之中。
養心殿李雲昶此時正跪在昨夜跪的她方,向賢康帝請旨賜婚:“……沈小姐兩次救兒臣之命,兒臣心中感念,怎忍累及她的閨譽?而且兒臣心中……也因昨夜之事對沈小姐生出了傾慕之情,還望父皇能夠成全兒臣,賜沈小姐為兒臣正妃。”
賢康帝聞言瞧著這個兒子,見他面帶羞赧,兩頰生出紅暈來,倒真似動情少年郎,不由得眯了眯眼,敲打了片刻桌案,這才道:“你兄長如今還躺在病床上,你卻來請父皇為你賜婚,真真是……且罷,那沈小姐對你也算有恩,你能想著她也算是遵聖人之道,懂得感恩。這事容父皇再想想,你且下去吧。”
皇子親事豈能草率,李雲昶自不會指望賢康帝當即就答應下來,聽了賢康帝的話不由面露郝然和驚惶之色,忙道:“兒臣這就去瞧三皇兄,還請父皇保重龍體,莫以三皇兄為念傷及龍體,三皇兄有父皇保佑定能早日清醒,養好身子。”他言罷見賢康帝嗯了一聲揮了揮手,這便又叩了個頭,躬身退了出去。到了廊下,卻是覺著通身輕鬆了不少,接著大步便下了臺階,快步而去。
倒是賢康帝瞧他出去,便瞧向一旁伺候的全公公問道:“你瞧著老七這是真瞧上了沈家那丫頭,還有另有謀算?”
全公公在賢康帝做皇子時便在身邊伺候,跟隨賢康帝多年,更是為其辦了不少不為人知之事,是其心腹之人,聞言倒是沒有驚嚇,只道:“奴才不敢妄言,只秦王殿下瞧著卻像是動了真情,要不也不會瞅這會子來請旨。”
三皇子還躺著,他此時更是心中煩亂,老七這會子來請旨倒真容易惹他不喜,卻不像是心有謀算的會做的事。賢康帝聽了全公公的話,沒再說話。想著慧安的身世,不由心中一動。
他一直想收回沈家軍的軍權,只是如今鳳陽侯府只剩下了一個幼(河蟹)女,他實恐將來被文人指罵苛待功臣之後,若是史書上記他一筆欺凌弱女,這名頭可真真比昏君無能也好聽不到哪裡去。如今老七求娶鳳陽侯府那丫頭,倒真給了他一個收回兵權的冠冕堂皇的理由,鳳陽侯府已經沒落,沈慧安的身份做了秦王妃倒也算是高攀了,將來便是他剝了鳳陽侯爵位,那史書上也只會說他善待功臣之後的。賢康帝想著,心中已有了決斷。
此時的關府之中,關元鶴剛自外面回來,便見小廝團兒探頭探腦地在府門處徘徊,見他過來忙迎了上來,卻湊近道:“爺,今兒夫人叫身邊的思言住威遠侯府去了一趟……”
關元鶴聞言桃了桃眉,目光掠過祥瑞院的方向,道:“去打聽下,今兒祥瑞院都誰出過府,去了哪裡,越快越好。”
團兒見關元鶴面色不好,便忙應了一聲,一溜煙便不見了。沒小半個時辰,他便快步進了書房,稟道:“回爺的話,奴才已打探清楚了。除了思言姑娘走了趟威遠侯府,另外張媽媽在三姑娘院兒伺候的侄女去了秦王府,找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