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子咕嚕嚕一轉,盯著慧安便笑了,抬手一推,她便驚呼道:“好啊,這中間果真有事啊,可被我詐出來了!我就說嘛,那關府給文軒哥哥說了那麼多門親事都不成,如今怎就突然尋到了鳳陽侯府。還有文軒哥哥為這樁親事竟然親自去獵了一雙活雁來,鬧得滿京城都沸沸揚揚的,若然只是父母之命,哪裡會如此上心。果然!快和我說說,你們到底怎麼回事,是什麼時候看對眼的?”

文景心是慧安最好的閨中密友,聽聞慧安定親的訊息一驚之下,心中自是有些埋怨她瞞著自己的。但是好友說了這麼一門好親事,她心中自是為慧安高興的,又怎麼會真生慧安的氣?慧安被她詐到,如今瞧她一臉興奮,真是哭笑不得,但今兒文景心分明就是有備而來,慧安雖羞澀難當,但還是拉著她上了熱炕,兩人依在一起說起私房話來。 冬兒和文景心的丫頭棉兒守在外頭,聽著屋中兩位主子偶偶私語,時不時還笑鬧一番,不由便也笑著聊地歡實。

文景心聽了慧安將情事道來,見她目光含春,雙頰嫣紅,一臉甜蜜。心中著實又為她高興,又羨慕嫉妒,抬手擰了慧安一下,這才嘆道:“真好,文軒哥哥是難得的良配,你們又是兩情相許,將來你嫁過去沒有過不好的道理。如今你也定下了好親,眼見著聶姐姐也要定親了……”

文景心說著聲音已是低落了下去,慧安知道她是在擔心自己的婚事,不由又想起了前世文景心那段不幸的婚事,她想了想由不得位住文景心的手,瞧著她的眼睛,認真道:“姻緣之事按理說是要遵從父母之命媒灼之言,可我覺著這畢竟是女子一輩子的大事,你還是要自己上心點的好。若是能尋到自己中意又叫父母滿意的,那豈不是兩全其美。景心,你別用這麼奇怪的眼神瞧我,我說的都是心裡的話。幸福還是自己追來的要實在一些,什麼事情總歸是握在自己手中要牢靠的多,父母便是再為你好,也不能全然瞭解你的喜好不是?嫁人是女子一輩子的大事,我只是想著要是因為羞澀而錯過了本來上天為你安排的那段姻緣,將來豈不是要後悔一輩子?”

文景心聽慧安說出這樣的話來,先還嚇了一跳,接著倒是真從她的話中聽出一些道理來,想著方才慧安所說的,她和關元鶴的事情,文景心只覺又羨慕又心癢,心中翻騰起一片火熱來。她覺著慧安這話說的雖有些不合禮數,但卻也不無道理。慧安瞧她若有所思,知道她將自己的話聽進去了,只希望這話能對她有些幫助。

文景心只沉默了一下,接著便忽而笑著瞧向慧安打趣道:“我先還不明白,我那二哥哥多好的人,你怎就瞧不上眼呢。如今倒是明白了,原來你是瞧上了更好的,也難怪,和文軒哥哥相比,三哥哥不入你的眼也是應該的。只可憐了我三哥哥,昨兒聽說你定了親事,還很是傷心了一場呢。”

慧安聞言心中一黯,但是這話她卻是不好接腔的,登時便做惱怒狀,抬手便去打文景心,嗔笑道:“好啊,我好心好意地跟你說心裡話,你倒是好,竟還來排揎我,瞧我不好好收拾你!”

兩人正笑鬧著,便見冬兒打簾進來,卻道:“姑娘,欽天監監判程大人府上的程二小姐來訪,姑娘要見嗎?”

慧安聞言一愣,半晌才明白這說的是程敏瑜,文景心見她愣住,不由笑道:“嘻嘻,你這還沒入關府的門呢,倒是有未來妯娌來套近乎了,哎,也難怪,文軒哥哥那可是關家的嫡子嫡孫,將來你嫁過去就是要做那當家奶奶的,也怨不得現在就有人上門來巴結。”

慧安見她又排揎自己,一把便將文景心